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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女神泣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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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和风筝两兄妹暂离了队伍回到家中,瘸腿的父亲正在给锦鸡喂食。看到儿女归来,他按着腿站了起来,风铃连忙跑过去将他扶住。一家人坐下来互相说着发生的事,快到中午的时候风铃便去做饭,风筝则继续陪着父亲。

“你妹妹有没有看上好人家啊?”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风铃身上。老爷子说:“你妹妹也不小了,都十六的人了,你不帮着看着点?”

风筝说道:“有些位有钱的才俊都看上了妹妹,只是她好像不喜欢那些人。妹妹说再等两年,说不定啊会遇上更好的人选。”

老爷子摇头说道:“再等两年,唉,两年又两年。等结界一破,异族又来入侵,到时战火再起,想成家恐怕也难喽。女孩子终归是要嫁人的,你跟你妹妹说说,别整天拉弓射箭。有时间多出入一些富贵门庭,趁着花容月貌,赶紧找个婆家享享福。”

风筝也知道父亲的心事,只是自己的妹妹向来倔强,恐怕没人能改变她的主意。风筝只好勉强说:“我尽量吧。妹妹的性格你也知道,我最多劝劝她,听不听全在她那里。”

“唉。她小的时候啊,我就把她当公主一样养,就是希望她能落落大方优雅动人,这样才能醒得上那些富贵人家。只可惜啊,天不由人。我这腿一瘸,生活的担子就压在你们兄妹身上了。苦了你们了,苦了铃儿。”老爷子说着说着尽然泣不作声,好像是责怪自己没用似的。

“爹,瞧你说的什么话。”风筝连忙说,“这不都熬过来了吧。现在我们的做赏金猎人也赚了不少钱,过些时日将阿铃把嫁妆钱攒够了,我们就不做了。”

“你啊,想得太简单了。”老爷子说,“我看得出来,你妹妹是真心喜欢上赏金猎人这个行业了,想让她退出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风筝也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便不加辩解。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风铃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一家人在饭桌上高兴地说着各式各样的传闻与见闻,吃过饭,风铃又开始收拾残余。老爷子看着风铃来回走动的身姿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将女儿培养成一个仪态万千之人,他也确实做到了,风铃在没当猎手之前举手投足都优雅精致,只是现在,女儿的优雅已经被拉弓放箭取代。

风铃风筝两人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辞别了父亲匆匆忙忙赶回了轩辕城。五人小队聚集,便向冰泪湖行去。这一路上,风铃不停地说着水神与土神相恋的故事。这个故事在轩辕城传的已经有些年头了。

起先,冰泪湖还不叫冰泪湖,那时的湖面可没有终年不化的冰。那时的水神也没有投靠异族,那时的土神还是个喜欢四处游走的侠客。传闻土神为了追击某个邪魔而来到冰泪湖,等土神发现那邪魔的时候邪魔已经被水神杀死了,两个人便这样认识了。相识之后,轩辕城一度风调雨顺,有人说那是水神受到爱情的滋养,于是水神便将这份甜蜜与世人一起分享。这样的甜蜜持续了很长时间,至于到底有多长,有人说是十年,有人说是二十年,但肯定没超过五十年,因为不久之后异族就开始大肆入侵。领导异族的天极以十分恐怖的姿态出现在人间,神灵们大多不是天极的对手,大量的神灵被杀死,也有大量的神灵选择了投降。就这样,金木水火四神都归入天极的麾下,而土神却战死了。水神是在得知土神死亡之后才加入天极军团的,临走之前,水神回到了最初相识的湖边,看着湖水依旧而人脸不知何处,水神怅然泪下,那一滴滴的泪化成了凄寒的珍珠,整个湖面便冻上了。有人说,水神之所以加入天极军团是为了接近天极替土神报仇,也有人说水神是真的屈服于天极的淫威,但无论是哪种说法,冰泪湖便成了冰泪湖。

风铃很喜欢这个故事,因为风铃觉得水神很伟大,为了替心爱的报仇可以忍辱负重。这个故事是风铃感情的启蒙故事,所以风铃认为这样的爱才是天地间最美的爱,她要找的那个便应该像故事里的人物一样,如果还能有钱那便更好了。

阿七不懂这些,阿七的心里只有恨。或许也有一丝其他的感情,但肯定没有爱。阿七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更不知道怎么接受别人的爱。就好比老铁匠,老式铁匠很爱阿七把他当儿子一样看待,但阿七从来不认为老铁匠是自己的亲人。

“我们先去拜访毛民,只有他们能懂得如何种植血当归。”风铃说,“不过,我们最好和善一点,毛民的头脑简单,在屡遭人族戏弄之后,再也不肯相信人族的任何举动,所以接近他们相当困难。不过……”风铃故意停顿。

阿七问道:“不过什么?”

风铃得意一笑,说道:“不过呢,我跟毛民族长有过几次联系,他对我还是蛮信任的。可是你呢,看你傻大个,我怕你把他们吓着。到时候他们要是不喜欢你,那可就不好办喽。”

阿七不说话了,阿七知道风铃地故意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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