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吃饭的时候注意点儿!”千重景拿出一根银针和一根草棍递给了赢宇翔。
“不是吧——”赢宇翔接过来这两样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着,有点儿不以为然。他知道,银针试毒,一般只能试出剧毒的砒霜,即三氧化二砷。而像毒蕈、亚硝酸盐、氰化物什么的,银针与它们接触,就不会出现黑色反应。鸡蛋黄也含硫,用这银针一插,管保也能发黑。
可这草,要它有什么用?
“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千重景不知从哪里抓了几只老鼠,蹲在石墙边上,血淋淋地正在剥皮。他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赢宇翔时,恰好看到他撇嘴。“你可别小瞧了那九死还魂草,它可是对世上十之**的毒都有反应的。”
九死还魂草?不是卷柏么?这也不是卷柏啊。赢宇翔摇摇头,许是这时空的物种吧!
一连几天,送过来的饭,赢宇翔都用银针和还魂草试过,皆没什么反应。而他掏出的那几两银子,似乎也打了水漂。赢宇翔便装作忘记的样子,再也没提起过。那两个看守,仍是每天轮流按时按点把菜饭送过来。
待到第八天的中午,拿了赢宇翔银子的那个看守,从进来时,就一直低着头,他只把饭菜放到铁栅前,便转身出了地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赢宇羞一眼,也不像往常那样,把铁栅的小格打开,而把饭菜从外面递进来。
赢宇翔觉得奇怪。那小格不打开,盘碗之类的根本就无法穿越那窄得只有拳头才能伸进伸出的空隙。难道要他一勺一勺地伸出手从外面舀进来吃吗?
赢宇翔把银针拿出来试了试毒,没什么反应。于是,他习惯性地又用还魂草去试,结果,让他大吃一惊,那草眼瞅着就在他的手指上,像花一样绽开五片叶子。
“老头,老头,快看!”赢宇翔大叫起来。“这怎么回事。是不是有毒?”
千重景用手敲打着赢宇翔的额头,“什么老头,叫师傅!”他把铁栅外的饭食掀翻,汤菜什么的便流了一地。“赶紧躺下装死!”他把还魂草抢过来。然后就突然消失了。
赢宇翔仰面朝天躺在石地上。闭住了呼吸。并且逆转心脉,停止了血液的流动。只在几秒钟之内,他便假死过去。浑身冰凉而僵硬起来。
过了没多长时间,那看守就悄悄地走了进来,他打开铁栅门。试着赢宇翔的鼻息,又摸了摸赢宇翔的颈动脉,嘟囔了几句:“死得挺快的,那小二还真没骗老子,这毒药就是好使!”他蹲下身准备搜赢宇翔的衣服。
“叭!”千重景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用棍子把他打晕,然后,捏开他的嘴巴,把地上菜饭,用勺子拔拉了半碗进去,强塞进他的嘴巴里。“起来,起来!”他用脚踢着赢宇翔的身体,“别装死了,快起来!”
赢宇翔正难受着呢,冰凉的体温,僵硬的肌肉,这些都可以忍受,唯独那种麻木的,像无数针扎的感觉,让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