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啊,小家伙。”天一龙起身,摸着离小岳的头,说:“几日不见,你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三根。”
离小岳摸了摸头发,无所谓地笑了笑,说:“真的是多了三根?”
“镇长说话当然准。”男人十分得意地笑了笑。
离小岳摸摸头,问他:“那么,你说,他离妈妈漂亮吗?”
“漂……漂亮。”男人似乎有些吃惊。
“那你喜欢她吗?”离小岳狐狸般笑着。
天一龙还未来得及回答,却听离月呵斥到:“岳儿,不要那么没大没小的,他可是镇长,你的长辈。”
天一龙笑了笑,他知道离月明白他的情谊,他也知道离月的情意。
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但是越是难得的,他越喜欢得到。
天一龙尴尬笑了笑,说:“早些出来的时候,本来就有些事,现在也到了处理的时候,离老板,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下次再来,我一定请镇长喝我最好的佳酿。”离月笑得很开心。
天一龙走了,离月也是松了口气,有些岔气地看着离小岳。
“看到离妈妈难受你很开心?”她望着离小岳,目光似乎很可怕。
“哪里,我看离妈妈与他聊得挺开心的。”离小岳笑了笑。
“酒楼的生意,需要他照顾,不然你以为,我们酒楼为何能支撑到现在?”离月沉重地叹着气。
离小岳沉默了,他能明白,却也有些无奈,抓起方桌上的糕点,慢慢吃了起来。
离月望着离小岳的样子,目光变得遥远,一个女人的喊叫声,在他的脑中放大,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那满是风.月痕迹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泪水,而她,却笑着,看着离小岳。
离小岳看着离月,说到:“离妈妈别哭,是不是那个镇长欺负你了!我打他去。”
离月抹了眼泪,说:“他不会欺负我的,离妈妈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离小岳眼中突然露出精光,却故作不在意地问:“想到了什么事呢?离妈妈。”
离月看着离小岳故作聪明的样子,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让人觉得难受的事。”
离妈妈边哭边笑,离小岳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每次问,他的离妈妈,总是不肯说。
每个人都有父亲,而离小岳从懂事起,就从没有看到过他的父亲。
离妈妈说,他是从水沟上的木桶里捡的。
“离妈妈,我到镇上走走。”离小岳说着,抓起一块糕点,跑着奔下楼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形,离月神色变得凝重。
她知道,她的岳儿在镇上,没有朋友,更不会有什么女孩子愿意跟他玩,因为他是一个没有魔源的人。
没有魔源,就没有前途,不管你多么富有,不管你多么博学。
走在镇上的街道上,离小岳总能感觉到一些目光,异样的目光像尖刀一般,刺着他的肌肤。
每一天,他都能感觉到这些人不屑,甚至鄙夷的目光,久了,他就麻木了,就好像一个人,习惯了尖刀般的痛。
每个人都认为他没有前途,甚至连他的离妈妈都这么认命,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进入道院,学习那吸纳天地魔气的道法,得到永生。
正在离小岳第三十九次暗下决心的时候,一个不合宜的声音传前面的巷口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