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法到你居然还敢出来?”坐在清风楼的雅室中,石倩倩带了几分佩服的看着敏瑜,虽然一直都知道敏瑜大胆,但却还是没有想到正在风头上她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晃悠。
“有什么不敢的?”敏瑜轻轻扬眉,道:“成了笑话的那个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躲的?”“要是我的话一定不敢!”石倩倩轻轻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欢欢喜喜的道:“那天回去之后,我把你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说给我娘听了,她说你很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曹家的把戏呢!”
“曹家的意图那么明显,凡是有些阅历的都能看得出来,只是与己无关,大家都视而不见罢了!”敏瑜可没有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她笑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曹家兄妹上赶着找我的麻烦的话,我也没有心思把他们往下踩。我既不想出名,也没有博利的意愿,没有必要做那种踩着人往上爬的事情。”
“我娘也说曹家兄妹是自己找死!”石倩倩点点头,道:“我素日里往来的几个姑娘知道我和你有往来,还特意找我打听你呢,都说想认识你……”说到这里石倩倩又可爱的点了点头,道:“我告诉她们,我和你也不算熟……敏瑜,你可别因为这个生气哦!”
敏瑜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她笑着摇摇头,道:“放心吧,我知道你不愿意给我添麻烦,不会生气的!”
敏瑜的话让单纯的石倩倩笑开颜,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对了,敏瑜你怎么今天忽然想起来约我出来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你!”敏瑜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带了几分凝重的道:“你有没有听石伯父提起边城战事的事情?知不知道什么?”
“你是担心丁二哥吧!”敏瑜这话一问出口,石倩倩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这两年来她们走得越来越近。除了两人脾气合得来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石倩倩经常能够从父兄那里知道肃州那边的一些消息,那些事情敏惟千篇一律,报喜不报忧的家书中都极少提起。
“是啊!”敏瑜坦然的点点头,道:“昨天听我娘提起,说是边城战事再起,还说不管是肃州还是兖州都会有大战……你不知道,我三哥不久之前去了兖州,现在可能刚刚才安顿下来,他和我二哥不一样。只是简单想学了几天的腿脚功夫和骑射,我真的很担心他。”
“我还以为你担心丁二哥呢!”石倩倩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儿,道:“你三哥要是去兖州的话,你还真不用太担心,我听爹爹和哥哥们说起,说今年的战事和往年不大一样,并非瓦剌主动叩关,而是这些年连续不断的骚扰让边城的将领无法再容忍下去。所以决定主动出击。事实上,刚刚入秋的时候,朝廷就已经为大举反击做准备了,我还听爹爹说。朝廷极有可能会和鞑靼联手。”
“和鞑靼联手?可是瓦剌和鞑靼不是同出一脉吗?鞑靼岂能和大齐联手对付瓦剌?”敏瑜对这些家国大事还真不是特别的了解,知道的不过是一些粗略的情况,这方面比起家学渊源的石倩倩就差远了。
“瓦剌和鞑靼同出一脉不假,但是他们之间的矛盾也不少。平时的各种摩擦极多,他们的关系甚至比与大齐的关系还要紧张。”石倩倩极有耐心的解释道:“去年年底,瓦剌新君上位。这位新君据说是个志高远大之人,有一统东西部的雄心,今年开春之后,就和鞑靼打了好几场,鞑靼死伤惨重。鞑靼势弱,想要不被瓦剌吞并,只能向大齐求援……听说,鞑靼使者在夏天的时候到过京城。”
原来是这样啊!敏瑜了然,虽然她几乎没有接触这些的机会,但何谓连横合纵却还是明白的,瓦剌和鞑靼各自为政已经给大齐带来不小的麻烦了,要是瓦剌统一东西部,建立一个强大的汗国的话,那么给大齐带来的就不仅仅是麻烦而是威胁了。瓦剌想要一统,鞑靼自然要奋力反抗,而大齐也不能作壁上观,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相对弱势的鞑靼,将相对强势的瓦剌打压下去——这其中还得把握一个度,不能将瓦剌一举打残,给鞑靼壮大的机会。
和鞑靼相邻的是兖州,马胥武在兖州经营那么多年,应该和鞑靼打过无数次交道,那么这一次的联手是不是他促成的呢?如果是,那么只要达到了所预期的目标,他一定会进京受赏,要是那样的话,马瑛应该也能回来吧!
“我听爹说,今年最激烈的必然在肃州,我爹不知道有多担心表哥呢!”石倩倩的脸上也全是担忧,她托着下巴,道:“表哥是肃州军的先锋官,如果开战的话,必然是他带领军队冲在最前面,虽然表哥武功高强,骑射功夫更没的说,可是那是战场上,刀枪无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