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丹青没这么说,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你!”
“好了。”
傲狂生挥手,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执。
“丹青先生,你说血毒是藏在南红珠之中,可还有其他证据?”
“有,连日来,云台城一带皆因上古大战遗留的龙珠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剑锋座不会不知此事吧?”
“略有耳闻。”
“那对此事的真伪,剑锋座又如何看?”
“不似空穴来风。”
“不错,对此事,我等也是一路调查,却发现传闻中获得龙珠增长功力的盗匪亦与南红珠有所牵扯,更有甚者,匪寨之中的盗匪也全数被血煞魔气浸染,癫狂疯魔,狂态毕露。”
“奥?有这等事?”
傲狂生语中带疑,但站在绘丹青的角度却只觉得这一声疑惑的反问中,却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天香阁一楼众人还在为南红珠之事争论不休的当口,在二楼的房间里,燕孤鸣正卧在客房榻上,眉目紧锁,周身不时还有魔息萦绕。
仿佛虽然是被傲狂生打晕了过去,但燕孤鸣身上的魔气却并没有停止对他的侵蚀…纵然是有《沥血功》加持,长此下去,魔气也会霍乱神智,甚至延误性命。
就在此刻,木屋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隔着床前的帷幔,从燕孤鸣这方向看过去只能瞧见那个侍奉在乐执令身边的儒生的身影,至于神秘莫测的执令本人,却依然是雾里看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燕少侠当真是好本领,没想到短短一天,便已经突破造化晋入解脱,真是能非人之事啊。”
“…”
对着尚处在“昏迷”中的燕孤鸣,乐执令一不诊脉,二不开方,反而自顾自地开口,说着些毫无关联的话,而在她的身边,随身侍候的儒生依旧恭敬的低着头,仿佛不存在一般。
“恩,容商音猜猜,燕少侠不会是把天香阁当成了避风塘吧?”
“…”
“呵呵,山雨来势甚急,瀚海就算保得住燕少侠一人,可你的师姐和那位丹青先生…”
“哎…”
叹一口气,刚刚还表情痛苦,仿佛在与体内魔气斗争到紧要关头的燕孤鸣一翻身,竟是从床榻上直接坐了起来,与此同时,那些肆意蔓延的魔气也在同时被他完全纳入体内,再也显不出一分一毫…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与平日似乎没有半点儿差别。
“乐执令既知我意,又何必如此为难晚辈呢?”
燕孤鸣口中称苦,心里却也并不意外…依照他对傲狂生以及这位乐执令有限的了解,凭他的“演技”,想要瞒过傲狂生其实并不算太难,可想要瞒过心思细腻更精通药理的乐执令嘛,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