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跃马上河桥逐渐接近,方凡微微摇摇头,双手旋即结为外狮子印,又立刻变为外缚印,顷刻间,百柄流云骤然静止,无处借力的跃马上河桥顿如折翼的鸟儿一般,从天空坠落。
同一时间,方凡的双手又开始动了,手印变为宝瓶印的一刹那,所有闪耀着冰冷寒光的剑尖全部指向跃马上河桥的头顶,只要方凡一声令下,跃马上河桥立时便会被利剑撕扯粉碎。
跃马上河桥自然察觉到了头顶上方涌动的杀机,面上怒色大盛,一股难以名状的力量从双腿上涌,身躯一抖,继而每一块肌肉都在颤动起来。
衣衫下似有气流涌动,裁剪合体的蓝衫向外鼓胀,波动的猎猎作响。那亮银色的短剑不知何时竟覆上了一层黄土,尖锐的土刺从剑柄飞快向剑尖蔓延,赫然形成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剑。
与此同时,浓重的土腥味从跃马上河桥的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就像是在干燥的石板路上泼了一碗水,腾起的土味异常的呛人。
跃马上河桥仰天大笑,随后敛去笑容,厉声喝道:“剑何不来!”
骤然间,无数道红芒透射大地,锋锐的剑气似能将大地劈裂两半,更何况是人?
跃马上河桥脸色倒不见有什么变化,只是有一种凶戾之色,短剑猛然插入土中,留下的只是一个古朴的剑柄,剑柄的末端隐隐能够看到两个小字——土公。
这既是剑名,也是这柄剑所有的能力。
霎时间,从剑下开始,地面剧烈晃动,泥石如弹丸蹦跳而起,泥水似活了,飞快的向跃马上河桥汇聚,顷刻之间,便将其团团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蛋形。
噗噗……
就如雨打芭蕉,红光接连不断的刺入泥泞的土中,可泥花只是微微溅起了几朵,利剑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等到百柄流云荡然一空,弥漫在空气中的剑气缓缓消散,将跃马上河桥包裹的泥蛋只剩了薄薄的一层,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跃马上河桥的面孔。
“我承认,我确实犯了一个错误。”泥水缓缓蠕回大地,跃马上河桥凝视着方凡的脸,嘴角泛起了一抹傲然的笑容。
他虽然在说自己犯了错,可语气中完全没有自责懊悔的意思。
“不该小看我?”手中空无一物的方凡摊手笑道。
跃马上河桥一挑眉梢,道:“我必须得承认,对你我要认真一些了。”
方凡无奈的摇摇头,双腿弯曲,双拳握于腰侧,猛地轰击了出去。
两头纤毫毕现的五爪怒龙咆哮着扑向跃马上河桥,龙须飘荡,鳞片在雨水的冲刷中熠熠生辉,一头怒龙张着血盆大口,凶恶的獠牙流淌着腥味冲鼻的涎液,欲要将跃马上河桥生吞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