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看着陈皮肉桂道:“什么情况?”
陈皮肉桂哭丧着脸,将方凡走后的事说了清楚。
“你还记得昨晚是谁绑了你?”方凡又转头看向秀丽女子,她之前是趴在桌上的,现在木桌碎了,她正小声抽泣的将脸埋在身边中年男人的怀里。
中年男人肤色黝黑,手掌指头多处开裂,那陷入指缝里的泥是怎么洗都洗不净的,只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才有这么一双劳苦的手。
“是谁绑了花子?”中年男人的眉毛竖起,怒骂道:“除了你们这两个禽兽还能有谁?”
中年男人的火一起,村民们又骚乱起来。
“说话前你要想好自己在说什么。”方凡横眉,木块吸入手中,砰的一声,粉尘炸开,手中的木块已化为齑粉。
村民们瞬间又安静下来,目中有惧色又有怒色,方凡当然知道村民不易,但不代表着他要平白无故的受冤枉气。
“你一点都记不得了?”
花子还是趴在中年男人的怀里哭。
方凡眉心一皱,喝道:“住嘴!”
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只顾自己委屈,而不在意他人感受的人,若他与陈皮肉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呢?
会不会就被这群暴怒的村民活活打死了?
花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抽泣骤止,但村民的脸上又隐隐有愤愤之色。
“你当真什么也记不住?”方凡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好声好语的问道。
“我……”花子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让人心生怜惜,女子不算很美,但青涩的脸让人不禁想要揉进怀里疼爱一番。
花子咬紧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磕磕绊绊的说道:“昨晚……昨晚我起夜,刚……刚刚睁眼,就……就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瘦瘦高高的黑衣人站在床头,我……我还没来得及喊,就被他打晕了,等我……等我再醒,就到了癞子爹的茶棚来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硬生生被花子说了一分多钟,但总算,她将事说开了。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方凡与陈皮肉桂,方凡身材是要比常人高上一点,陈皮肉桂比方凡矮上小半头,同样身材高大,但他们都与瘦字沾不上边。
“兴许……兴许那个黑衣人是他们的同伙呢?”仍有人嘴硬,说话的是一个矮黑矮黑的青年人。
陈皮肉桂顿时露出看白痴般的眼神,他被冤枉那么久,心里的火早就快将他烧化了,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竟然还有人诬陷,怒道:“我们要是跟他一伙,你以为你们还见得到她?早不知被抓到哪个窑子去了!”
陈皮肉桂怒火上头,话一出口,便知失言,他赶紧闭嘴,这句话说的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