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们告别回到座位上跟她说了几句闲话便要送她回去。
她并不知道要如何相处只是听他的站起来他说送她回去就送她回去。她已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但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并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小书僮还在不知愁的东瞧西看她也并不常有机会出来逛的。他们就这样走着。她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她终于抬起了头——他就在前面几步外却被人流阻隔小书僮也不知被挤到了哪里街上竟满是人流!她很慌她从未单独行走在如此拥挤的人流中。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这人海的她不知所措只能站在那里。他回转过来拉了她的手,用身体帮她挡住了人流将她带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人海的她只能感觉到他。她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亲密过,他拉着她的手他们靠的那样近。人流已经过去但她还是惊魂未定。她依然不知所措。
现在她已到了家门口,她依然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来的但她却知道另一件事那就是他要走。
她突然拉住他的手。
“你到家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觉得他的话是那样绝情。
他甩开她的手。
他真的很绝情,她哭的更伤心。
江燕语忍不住长长的叹息。
“我只是说我现在要走了又没有说以后再不相见了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她破涕为笑。
看着她脸上的泪珠儿他忍不住伸手要帮她擦干净。门开了林学士送客出门他的手缩了回去。那人显然是认识他们的他认得江燕语也认得林小姐。那人心领神会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与林学士作揖各别。林学士如常还礼送客。
客人已走远。
“进来。”他看着他们厉声说到。
江燕语抬头看他也看到了林府的门匾上面书着德盛节劲四个字,字大如斗
他在字面前不禁黯然。
“即以把林公子送回我就不进去了。”他曾在这门外仰望但并不表示他想进去。
林大学士的脸已经很难看了,看到他漫不经心地笑他更加地生气。他现在并没有笑的又温柔又亲切又可爱。
“桃儿还不回房!”
她看了他一眼恋恋转身,他却那样无所谓。
她走到门口终是不甘心。
“你为什么收着我的下联?”
“因为你的下联讳了家母的名讳。”两次他给了不一样的答案。第一次的答案让她心跳欢喜那第二次就太过冰冷。
他看着林大学士的脸希望从中看到些什么可他那张脸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惨然一笑转身离开。
林桃儿回到房里开始哭泣那是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的。是酸是涩?亦或是伤(心)是愁?她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抚着她的背。
“妈妈他说他收着我的下联是因为讳了她母亲的名讳。”她很委屈不是因为她的字更不是因为她只是因为讳了他母亲的名字。
她母亲的手僵了开始颤抖。
“那孩子姓江?”
“是。”她惶恐的看着母亲。
“映月井映月影吗?”
“是的妈妈你怎么了?”她看着母亲发白的面孔吃惊的问到。
“不要再提起他更不要见他他会毁了一切。”母亲说的那样坚定。</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