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的,但崔胜炫真的消失在他的视野后,权至龙又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担忧与思虑。这世他真的能像前世那样成功地与崔胜炫在地下相识么?刚才的相遇会不会是一个需要抓住的机会而非一次偶然?甚至,几个忙内还会来参加yg的选秀么?...
整个饭桌上热闹非凡,尤其是一帮子拼酒的成年人,脸都喝得熏红了,能说会唱的嘴也口齿不清了,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后辈的兴致不佳与心绪不宁,除了同为后辈的东永培。
权至龙近期的状态一直很奇怪。艺术节那阵像个开屏的孔雀似的让他退避三舍暂且不提,把安以栖追到手后不久却开始时不时的心绪恍惚、神游天外的样子让东永培不得不为他忧起心来。
“至龙,我们聊聊吧。”周末早上的练习室依旧被东永培和权至龙两人占据,权至龙正舒展着身子准备练习之际,却被东永培示意着到他的身侧入座,“你这两天是怎么了?”
东永培这个人就像他以后的艺名太阳一般,总是给人带来温暖和正能量,他不像权至龙那样外向,话不多却有颗细腻的心,会默默地关心着周围的朋友,也会设身处地地考虑别人的烦恼。
故而东永培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与他相识了二十多年的权至龙自是知道这点。可是面对东永培的的提问,权至龙嘴唇翕动一番,却仍是一片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刚重生之际,他不是没想过他这世的未来,也不是没有担忧过他的重生会否给周身的人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可是当时这些念头都被安以栖这个名字压下,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进行补偿的执念,一门心思地扑在安以栖的身上。而当安以栖答应他的告白之后,堵在权至龙胸口的一块巨石顿时消失无踪,可与此同时一些被镇压的对这世未来走向的不安、忧虑、患得患失等负面情绪也如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蔓延。
权至龙在犹豫,东永培在等待,练习室中寂静了几分钟,“永培,你说我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呢?”
东永培双手十指交握着支在腿上,“hiphop战士,我们不是说好的麽?”
“如果我们并不能像jinusean前辈那样成为二人组合呢?”权至龙一直记得他和东永培两人同甘共苦的四年练习生涯,期间不是没有过别的一起训练的练习生,但人来人往,最终从始至终地坚持着的也就他们两个罢了。
手指摩挲着手背,东永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末了归于平静,“前一阵子你不还说只要能出道,什么形式其实并不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