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出去后郑术看了看合同上的日期不由苦笑,这小子嚣张着呢。
郑染不屑的努努嘴,将爷爷手里的合同扯出来丢到桌子上,一边给郑术捶背一边撒娇抱怨道,“爷爷,你真是太草率了,他是出生世家没错,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资料上说得清清楚楚,从十二岁开始,他就开始逃课做各种零工,就连发传单卖酒端盘子这些不入流的工作,也做了很多,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个样子,如今还只是学校里的大学生,酒吧里的酒保而已,这样的人……他老爹当年再厉害也不见得能遗传给儿子,他是否的真是能力还有待考证……”他是否有能力还上这些钱?民生何必为这样的人开了先例。九晋破产的少爷一抓一大把,成了惯例这还了得。
郑术闻言差点没跳起来,“不知疾苦的臭丫头,没大没小!你不好好学学怎么做人做事!放你在他的位子上,十七岁你指不定还活不活着!看来你老爹让你来柜台上还算便宜你了,你最好跟那小子一样,去你爹的皇朝给人端端酒!”小丫头还太年轻,当年事他们最清楚,莫说今天他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就是一个半大孩子,在那种情况下独自养大了三个小子,骨子里那股韧劲,就是楚铭,恐怕都得道声惊讶,当年他可是说这孩子性情温软经不得风雨担不起家业,如今看来倒真是物是人非。
郑染满脸不情愿的轻哼了一声,她爷爷什么时候这么仁善了,难不成郑家还要资助九晋的破产少爷不成?又看了眼厚厚的资料,揪起沙发上的袋子一边跑一边说,“爷爷,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郑术见她听不进去,怕她无法无天只得喝止笑骂道,“臭丫头,你可别随便去招惹他!”
郑染见爷爷这么说奇怪道,“爷爷,资料上不是说他性情温和么?”
郑术也很疑惑,郑家的侦探系统算是九晋比较完善的,但查出来这些明显和今天他认识的楚逸完全不符,倒不是说能力有多强,即便是他说的有理,那也得等实践后才有说服力,有出入的是这短短一个下午,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完全不是资料上说的‘性情温和不争不抢逆来顺受’。
思前想后没什么结果,这个年轻人以后要好好观察才是,若是真有才华,吸收来郑家,也是一大助力,郑术见孙女一脸的不以为意,只得严肃警告道,“丫头,永远都不要小看平时沉默好拿捏的人,这种人,他一旦较真起来,你下跪的机会都没有!”楚逸是不是这样的人他还不知道,不过,这丫头要是不知天高地厚,早晚会惹祸。
郑染心里一震,这话说得严重,这才细细回想下午这段交涉的对话,有关商业的大部分她没听懂,不过就对他这个人的感觉来看,确实和资料上有些不一样,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千金小姐,只是平时玩闹惯了,这时候听爷爷一说,模模糊糊也察觉出了不对,至少资料上没说他对金融这块无师自通,说出口的东西甚至还得到了爷爷们的认可……忽地想起当时她还带了情绪,倒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撒娇道,“知道了知道了,爷爷别生气,谁叫我们家的侦探不带劲儿,我这不是被误导了么?大不了下次我见到他道歉好了!”
郑术见她顺杆爬,无奈笑道,“你不是想见裴家那小子么?他回国后就办理了入学手续,在那什么贝律铭名下挂着名号,你裴伯父给银杏赞助了一笔资金,估计也是想把这个小工程给文清练练手,你若是喜欢,倒是可以去看看,郑家以后说不得也要入手这块,爷爷给你安排个位子,想去就去吧!”
郑染闻言顾不得羞涩惊喜得差点没跳起来,“爷爷,你说真的?爷爷真好!我这就去找他!”说完拎着包一下就跑没了烟,郑术无奈摇摇头,埋头和周弈两人埋头推算期货指标,若真如那小子所言,说不得现在郑家手上的资金真能翻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