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特苦笑着把人送回帐篷里,接过瓶子看了一会儿,说:“要不是颜色不对,这家伙长得倒是和巨熊蜂挺像的。”
经他这么一说,本来就心存疑惑的科尔就更不能确定了,他看看瓶子里差不多已经没气的虫子,再看看阿萝,显然很纠结。
路突然说:“试试吧。”
宾没好气的说:“试了以后这些虫子盯上我们怎么办?”
路:“我去。”
宾眼一瞪,火了,“擦,你的意思是老子怕死还是怎么地!”
科尔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往后拽,烦躁地说:“叫什么叫,他就是那性格,不是看不起你。”
宾愤愤地从科尔胳膊里挣脱出去,撇头吐了口吐沫,不过好在没有再闹。
阿萝把路拖到一边,低声问:“你有把握吗?”
路很诚实地摇头。
阿萝叹道:“不行还是我去吧,我有办法掩盖身上的气味。”
谁去路都没意见,但是……“你打算怎么烧?”
阿萝囧了,放火可是一门技术活,想要一网打尽,没有路的风系魔法几乎不可能成功,况且山谷里的易燃物并不多,地上那点花草片刻功夫就烧光了。
商量了半天,大家不得不承认,若论放火,还真没有比路更适合的人选,但真让他一个去,那几个自问还做不出这种事,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大家一起去。
刚爬出帐篷的贵族少年“咕咚”一声又晕了。
被掐醒过来的菲利克斯死活不肯和大家一起过去,哪怕被宾用匕首抵着咽喉都没妥协,少年一边哭得跟泪人似的,一边拼命摇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不愿意”的气息,弄得宾诡异地生出了逼良为娼的错觉,他讪讪地住了手,回头看着科尔。
科尔恨恨的说:“随他,塞尔特,你在这里看着他,省得这小子跑路,要是咱死了,他也活不成,对了,记得摸尸体,阿萝说他身上值钱货不少,多少也能弥补点损失。”
菲利克斯狠狠地抖了一抖,但依旧咬着嘴唇没松口。
于是科尔也没折了。
四个人尽量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几乎只有一双眼睛是露在外面的,连双头魔犬都被宾用毛毯裹住了,塞尔特看到他们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又是担忧又是好笑,不过转头看到菲利克斯,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郁闷,他现在是真烦这孩子,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塞尔特越等越焦急,好几次都想过去看看情况,却屡屡被菲利克斯抱住大腿,这倒霉孩子哭得跟死了爹一样,其实只不过是怕他们死光了没人送他回去罢了。
滚滚浓烟烧起来的时候塞尔特猛地蹦了起来,菲利克斯条件反射地往前一扑,紧紧勒住塞尔特的腰,塞尔特一时没站稳差点被他扑个狗吃屎,当即内流满面地表示下次再也不当好人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塞尔特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记手刀敲晕了菲利克斯,扛起这家伙就往山谷跑,半路上险些被灰头土脸的科尔撞倒,塞尔特顾不得掉到地上的菲利克斯,拉着科尔的胳膊焦急地问:“大家都没事吧?”
科尔一边咳一边说:“没,没事,在后面呢,咳咳……”
“妈了个巴子的,呛死老子了!”正说着话,另一个几乎熏成黑炭的人也跑了过来,听这语气就知道是谁了,他看到塞尔特立即奔过来,激动的问:“有水吗?”
等阿萝和路回来后,塞尔特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发展经过,说来惭愧,这几个拉出去都能在碧斯雅特的先驱者中排的上号的家伙竟然被一群变异的巨熊蜂给耍了个彻底,脸皮厚如科尔都有点挂不住了。
“这么说问题解决了?”塞尔特不敢置信地问。
阿萝苦笑道:“解决是解决了,但出了点小状况。”
巨熊蜂因为吸收了过多的黑暗能量导致了变异,天性温和的它们变得焦躁易怒,具有攻击性,山谷中原来的守护者翼虎就是被它们给叮死的,俗话说蚁多还咬死象呢,一群身带麻痹性毒素的巨熊蜂弄死个把魔兽真是一点也不困难。
“那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宾憋屈地都想去撞树了,闷闷的说:“转向了。”
塞尔特没听明白。
路:“风。”
塞尔特愕然:“风转向?怎么会?”
阿萝苦笑道:“那只女王蜂,不知怎么变异出了异能,竟然能操控风,我们怕火烧出来殃及整片森林,只好往山谷里跑。”
这事整的还真有戏剧性,好在也算顺利解决了,只等开启宝藏他们就能打道回府了,但……塞尔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大家的表情怎么都那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