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町,远坂宅邸的地下工房,远坂时臣有些沉重地向通讯器另一边的言峰绮礼问道,“Rider的宝具评价是多少,”
“和Archer的‘王之财宝’相同,也就是超过评价标准的——EX。”
通讯器里传来一声叹息,能够在最终战斗前得知Rider的能力,这让Assassin的牺牲也有了不小的价值。但“王之军势”这宝具的等级……即使事先了解到它的存在,也并不容易找到对付它的方法。
远坂时臣一直认为自己的Servant拥有的“王之宝库”才是最强的宝具,没想到Rider拥有与Archer同级别的宝具。罕见的后悔念头浮上了远坂时臣的脑海,或许这时扔掉Assassin这颗棋子是个致命的失误。
“既然已经没有了Assassin,那么绮礼,你也就不必吝惜你的力量了。”
“是,我明白了。”从通讯器那边传来言峰绮礼低沉而淡泊的话语。
掩藏在Assassin之下的一枚棋子,也就是言峰绮礼本人。就算失去了Servant,他还是拥有相当强悍战斗力的代行者。
“看起来你今天的心情相当不好呢,Archer。”
和往常一样,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地坐在言峰绮礼私室之中的吉尔伽美什,不知什么原因他带着一脸让人背寒的冷笑。
“言峰绮礼,你看起来倒是很难得的心情舒畅?”
“的确如此。”
在昨夜艾因兹贝伦城的战斗之中,言峰绮礼的Servant、Assassin被消灭退出了圣杯战争。言峰绮礼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Master的资格,真正的从作为Master的责任与义务中解脱了出来。
“我说过她是我的东西吧,你竟然擅自毁了我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杂碎!”
被言峰绮礼这不知悔改、理所当然的态度激怒,吉尔伽美什的红眸里射出凌厉的眼刀,狠狠地剜着他。
言峰绮礼神色不改,冷漠的一张脸对着发怒的英雄王,“你当时在场,但是不也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杀吗?”
“哼,”双臂环于胸前,英雄王高傲地抬起下巴。“那是C.C与Rider之间的决斗,更何况,她只是一个被令咒操控着的傀儡,没有令我出手拯救的意义。”
对于C.C的消失吉尔伽美什早就有所觉悟,圣杯战争最终只能有一个Servant留下,C.C消失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即使有所觉悟,当自己的东西被不属于自己的手碰触,并且推向毁灭,吉尔伽美什还是觉得难以忍受地不悦。言峰绮礼,这个男人是在挑战他的怒火。
“那么,不可否认,是你厌弃了她。”
这个男人,不但对吉尔伽美什的怒火毫不放在眼里,还如此坦言直指他的所作所为。言峰绮礼是不怕死吗?或者说他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吉尔伽美什看着言峰绮礼的眼神捉摸不透,“本王是厌弃了她还是如何跟你无关,胆敢擅自毁坏本王的东西,你要拿什么来请罪?”
“圣杯如何?”言峰绮礼淡泊地反问,圣杯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为了得到圣杯,Assassin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英雄王,那不是你最感兴趣的东西吗?”
“你无需擅自揣测我的喜好,”吉尔伽美什并未表示感兴趣,“比起那个东西,我对人类的行为更加有兴趣,上次让你查的事情进度如何?”
言峰绮礼曾经答应吉尔伽美什向他提供关于各个Master动向的情报,以及他们想要获得圣杯的动机来作为他的“娱乐”。
“啊,那个调查也已经完成了。”
言峰绮礼张口的动作顿住,忽然一阵剧痛传遍了他的全身,他不由得弯下腰来。左手小臂贴近手肘的部位,传来一阵貌似灼烧一样的痛楚。这个感觉,言峰绮礼曾经经历过,在三年前,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痛苦还有这怪异的感觉。那个时候,也是在他左手的手臂,那是圣痕初现的时候。
言峰绮礼因为惊疑而停止了思考,手臂上的痛楚渐渐被一阵阵的灼热所取代,他下意识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检查起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左臂之上,赫然出现了命运的圣痕!曾经对Assassin使用过三次而消失了的令咒,以另外一种图案的形式刻画在他的手臂上。
“看起来圣杯对你还有着很大的期待呢。”吉尔伽美什用略带邪恶的笑容对狼狈的言峰绮礼说道,“言峰绮礼,你也应该对圣杯的期待做出一些回应了吧。为了自己的*而去追求,圣杯,一定能够实现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在你内心最深处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