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点了点头。

“嗯，我参加游戏时接触过一些npc，他们全都有着完整的人生和各自的特征，有人擅长杀人，有人擅长破案，各种各样的都有，可以说他们和现实中活生生的人毫无差别，我觉得这不是程序所能做到的。”

虽然苏明说的话像是天方夜谭，但钱浩南并没有打断，反而用手势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那些纸条并非是无用之物，而是有着特殊的含义。”苏明郑重其事道。

钱浩南轻点下颌，在苏明所说的基础上进行下一步的推理：“按照你所说的，上面那些百分比是愿望完成的进度，对吧？”

“是的。”

“然后呢？”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什么猜想？”

“需要你帮忙才能证明。”

钱浩南知道，苏明时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他思索了片刻，眼神似乎有些犹豫，过了三分钟，方才重重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苏明要求道：“帮我调查纸条的信息流通顺序。”

“信息流通顺序？”

“对，就是纸条的内容有哪些机构知道，然后知道的先后顺序。你能调查出来吗？”

钱浩南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本想拒绝，因为涉及这件事的人和机构实在太多了，想要调查清楚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钱浩北也牵扯在内，最终还是决定试上一试。

“好，我尽力而为吧，不过应该不可能调查很清楚，人体爆炸案是全球**件，基本每个国家的高层都知道，我最多找出纸条内容的上报流程。”

苏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他觉得自己的设想应该正确，而让钱浩南这么做的目的还是想要找出玩具箱的真身。

npc的人格和经历玩具箱应该不是伪造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死去玩家的人格和记忆构成。

根据那周子明对他透露的信息，【组织】和玩具箱牵扯极深，既然组织有操控记忆的办法，那么玩具箱应该也拥有操控记忆的办法，虽然苏明那时需要借助仪器，但现在玩具箱甚至拥有将玩家意识拉入虚构空间的技术，不借助仪器获取记忆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找到纸条信息的流动顺序，那最终的源头很有可能就是玩具箱的真身。

当然，如果这一条路行不通的话，那么大概真的只有让玩具箱选上自己来打入内部了。

在商量完这件事后，苏明和他说了点另外的事情，就重新回到了客厅里。

苏月狐疑地看着走出的两人，嘟囔了句：“商量什么呢？”

“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苏明回答道。

苏明除了和钱浩南说了刚才的事，还从钱浩南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就是苏月以为自己的哥哥苏明已经死了。

这很好的解释了苏月心情平静的异常现象。

当然，这也说明玩具箱欺骗了苏月，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幕后操作，唯一确定的是玩具箱已经不值得相信了。

但换种角度，玩具箱也有可能是获知了真相，因为苏明真的死了，只是他没死。

他现在是苏明，但以前的苏明确实死了，玩具箱如果是在知晓真相的情况下，也算是没撒谎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