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目光几经变换,陈瑜内心天人交战,还是妥协了。
“三人行夜总会的乔老板和老板已经结怨很久了,我们和他们都在私底下卖一些药,而且进货是从同一个地方,他们经常从我们这边抢走货源。”陈瑜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苏明打开手机,查了查夜总会的方位,然后抬起头重新问道:“那你知道哪里有的买炸药吗?”
“炸药?”
“对,炸药!你懂的,丢个进去可以夷平赌场那么大的地方的炸药。”苏明笑了笑,笑得陈瑜心里直发毛。
“虽然有,但……但你要拿来干嘛?”
“这你就别管了!”苏明捏着陈瑜精致圆润的下巴晃了晃,呵呵一笑:“你只需要告诉我哪里可以搞到。”
“一般……一般都是从那个商人那边买的,他还有专门制作炸药的人,联系方式的话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地址,只知道大家叫他老鼠。”
陈瑜知道的其实也不多,毕竟她也不算是上层的人,只不过有一手绝技和诱惑男人的好本事,所以被赌场的总管赏识,断断续续从他与其它客人对话中听到的。而现在,她能说的几乎已经都说了。
“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苏明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摇了摇头:“抱歉啊,刚才说放你走是骗你的,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保守秘密的最好办法就是只有自己知道,何况现在陈瑜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对苏明来说只是隐患而无丝毫帮助,小小的一刀就能解除隐患,何乐而不为呢?
“为什么,你明明说可以放过我的!”陈瑜见苏明变脸,顿时花容失色。
苏明闻言瞥了她一眼,无情地回道:“都说了,是骗你的,现在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等等!”陈瑜脑中千回百转,不断寻找自己能为对方做些什么,只要现在能离开这里,那一切都好说:“你一定很需要钱吧?我可以帮你在豪龙作弊,你可以赢许多钱,而且……而且我还认识很多朋友,他们一定会有你想知道的情报的。”
“就这些?”
还不够吗?!
陈瑜已经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了,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自己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只见陈瑜咬着嘴唇,一双美眸从下往上水汪汪地看向对方,轻声开口:“如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手指轻轻拉了拉自己的领口,半露那丰满莹胸,将迷人的豪沟展露在苏明面前。她的意图很明显,她在向苏明表示:只要你肯放过我,那我可以用**来回报你,而且会非常主动。
苏明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往上翘了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成功了?
当陈瑜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忽然脖子一凉,随后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温热的液体止不住地流下来,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想要说话,鲜血却从口中止不住的涌出,所有的质问全都化作模糊的哽咽。
对方伸手蒙住了陈瑜的双眼,最后她看到的是苏明那冷酷的微笑。
而最后传入耳中的话语是——
“我来这地方可不是为了找女人,我可是……来杀人的。”
陈瑜的没有丝毫挣扎,血液的快速流失让她迅速失去力量,在短时间内她就安详的去见了上帝。
苏明在陈瑜死后去了厨房,然后在房间内的木质家具上抹了点油,虽然是食用油,但总有些助燃作用,他点着了这个房间然后便转身带着一小包现金离开了唯一的公寓。这么做的原因不是为了毁尸灭迹,只是为了防止艾可之后回到这里。
苏明这次离开并不打算回到这里,所以干脆放一把火,如果艾可知道了也不会白费力气找回这里。
走到外面,已是半夜了,但街道上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似乎夜晚才是这座城市充满活力的时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各色男女搂在一起穿梭于五彩缤纷的灯光之下,各具特点的招牌散发着莫名的魅力,吸引这些人进入共度良宵。
苏明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弯月,在明亮热闹的街道上,这轮黑夜中唯一的自然光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看来得让这个城市稍微冷静一下了。”
他话音未落,身后高层的公寓轰然爆炸,火焰从窗户中吐出,浓烟肆意吞吐,在空中缓缓飘起,黑烟弥漫,遮住了那轮暗淡的弯月,街道上的人纷纷驻足,带着好奇看向那个方向。停驻不前人群中,有一人没有止步,他脚步不停,蹑步无声,逆着人流缓缓离去……
三人行夜总会,嗨到爆炸的音乐似乎能穿透耳膜直达灵魂一般,舞台上闪烁的灯光来回穿梭乱扫,映照在歌手沉醉的脸庞上,嘶哑的吼声听起来并不怎样,但却带着莫名的力量,让所有的人狂舞不断,尽情陶醉于虚无的狂欢之中。
空气中的氧气浓度被夜总会的人刻意调高,没有人会感到疲累,只要有力气,就能一直摇晃下去,在这个地方,除了酒精,没有东西能再让人倒下。
三人行夜总会没有窗户,没有时钟,没有人愿意停下来,似乎所有人都从心底知道,停下来之后等待自己的只有寂寞和虚无。但如果就一直这么舞动下去,哪怕身为一个loser,在钞票花光之前,也能成为主角。
在狂欢的气氛中,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却非常安静。
一个中年男子手握高脚杯,缓缓摇动着杯中的红酒,深邃的眼神穿透透明的红色液体,其中刻着莫名的冷静,似乎外面的狂欢与他毫无瓜葛。
忽然,一个侍者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纸。
“老板,有个信,似乎是给你的,放在酒保那里。”
男子冷哼一声,不满地看了侍者一眼:“来路不明的信就别给我了,很多人想认识我,但连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人,想必也只是没有脑子的杂鱼妄图高攀依附于我而已。”
“可……可是。”
“可是什么?”
“信上写了,如果你不看的话,他每天都会在夜总会杀一个人。”
“你好歹也是我的手下,这种话都信?”
“但这个人似乎是认真的,酒保死了,这封信就是在酒保的尸体上发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