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身上满是补丁的老头石厚德说到这里后,心情郁郁,脸色发苦,难以说出话来。
“当年怎么了?!”石昊急促的问道,迫切想知道,一直以来都被称为罪血后人,他心中很不甘,也很不忿。
他坚信,石族的祖先没有大过,是被冤枉的,相反有大功绩!
因为,他当年追逐不祥与诡异,曾经登上那艘染血的黑色古船,在一座祭坛上亲眼见到了七王牧守边荒血战到底的景象,并看到有王因此而殒落!
“别问了,我们的祖先或许真的有大错,身为后人我们算是在还债吧。”老头石厚德怅然,摇了摇头。
“将你所知都说出,我不信石族先祖有大过,因为我知道一些秘辛!”石昊很坚定的说道。
他不会忘记在黑色古船上的祭坛所见到的画面,就连老人还有孩都登上了那座被血染红裂痕斑驳的古老城墙,同异域的无数赤膊大战。
每战必洒血,城墙下尸骨成堆,老人与孩以及花季的少女不断凋零死去,血淋淋,他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很是黯然,死后带着凄凉色。
每当想到那画面,石昊心中都发堵,恨不得仰天长啸,希冀自身成道于最艰难的时代,前≤♂去救援!
如今竟是这种情况,石族被污蔑为罪血后代,有着不光彩的过去,甚至有人说应该被钉死在耻辱桩上。
这怎能不让他心愤?!
七王浴血搏杀,结果先后凋零,以殇而终的画面让人哀恸,再想到现在石族的处境,自然悲愤不过。
石族祖先所做值的吗?轰轰烈烈的战死,热血洒边疆,可是后代却落到这个境地。何其的凄怆!
在石昊一再要求下,老头石厚德开口了,很是木然的说道:“有人看到,我们的祖先自己人,割下几位大人物的头颅!”
其中,有两人足以称得上领军者。
“这……”石昊倒退,这后果严重了,割下此界领军人的头颅,罪很大,意味着反出去了。
这种罪真的很难洗刷掉。如果没有足够分量的证据,以及颠覆性的再查结果,很难还石族一个清白。
问题严重!
只是,石昊却深知,这当中肯定有天大的隐情,因为,他亲眼看到七王宁折不弯,喋血帝关外。
特别是,今日看到石刻图。才知手持白骨大棒的是石族祖先,而石昊曾看到他血拼手,血流尽,最后殒落。
至死都没有降。何来叛出?
石昊一阵头皮发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石族祖先是战死的,荣耀一世。到后来怎么被污为罪人了?
他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心头发毛,脊背生出一股寒意。若是石族祖先是冤屈的,那么肯定有人在说谎。
“是什么人给我族定的罪?!”石昊问道,这关键了,也许隐伏着一天大的祸患!
“久远的事了,那个时代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没有办法查了,据说即便不算是公论也差不多了。”石厚德说道。
身为这个部落的一族之长,他却穿着打补丁的破旧兽皮衣,十分寒酸,可见石族的处境多么的艰难。
“是不是曾有什么误会,我们的祖先没有来得及说出?”石昊问道。
“不知道,早就无法考据了,岁月翻过了千世,没有几人能说的清当年的事了。”石厚德摇头,有些苦涩。
可以想见,这么多年来石族一直被歧视,生活在罪血的阴影下,困境艰,生生将一个无上大族磨灭掉了,都要灭族了!
远处,跑来几个孩童,全都穿着有洞的衣服,身上有血,带着伤痕,这么小居然就去打猎,有几个孩哭喊着:“阿爹!”
他们跌跌撞撞,向前跑去,扑向村口的几口棺椁。
“阿爹,你回来,不要死啊,爷战死了,爷爷战死了,如今你也走了,我们家都没有一个成年男人了,啊呜……”孩大哭。
还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女孩,脏兮兮,只有一双大眼很明亮,此时却蕴满了泪光,十分凄惨的哭叫着:“阿叔,你也不在了,父亲母亲早就没有了,如今只剩下我自己了!”她呜呜大哭着,小小的躯体蜷缩在棺椁前,可怜的让人心。
“啊!”石昊忍不住一声低吼,他不忍目睹这一切。
石昊在这里住下,随时等待着出征,这几天来,他熟悉了这个在山脉中的小型部落,生活困苦,成年人多被征调走,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
如果有强大的蛮兽闯来,整个部落都要面临艰难的考验。
“深吸一口先天精气,藏于筋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