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云穆寒说程将军的时候紫陌便已经知道了说话的人是谁。

程之航，东辰的第一将军，肖景然的得力大将，有着云穆寒第二之称的人，倘若这世上没有了云穆寒，那程之航便再无敌手。

紫陌仿若无意的看了程之航一眼，只是这一眼也足够了，一眼足以她讲那个人看的清楚。

普通的五官并不是太出色，但是那碧绿的眸子却让人只瞧一眼便再难以忘却，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戾气，这个人杀戮太多。

紫陌放下酒盅，纤手抚摸着杯身，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一双杏眸低敛着看着手中的酒杯，轻缓的开口：“听程将军之意可是暗喻王爷沉迷女色，意指本宫以色侍人？”

程之航一腔热血，原本就不喜女人误国，再瞧着紫陌的样貌和此刻的行事作风，更是将紫陌归为下贱的女人行列之中，哪怕此刻明知形式对自己不利，也不会吃半点亏。

“程某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紫陌但笑不语，走到程之航的面前，执起酒壶替程之航斟满一杯酒，端起来递给他。

程之航面露疑惑，不知该不该接。

“怎么？程将军高风亮节，莫不是不屑喝下本宫的敬酒？”

“这……”程之航此刻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若是接了，他的身份断然承受不起，若是不接，便是真的不屑了。

“程将军为人豪爽，王妃也是敬仰将军一番，依小王看来，程将军莫要推辞了。”赫连祁自顾饮下一杯随意道。

“本王素来亦是敬仰程将军乃当世豪杰，只是本王近来身体不适，这杯酒便当是爱妃替本王敬程将军的，不知程将军可否赏本王一个薄面？”云穆寒端起一盅酒隔空相敬。

“璃王严重了，若程某再行推辞便是程某不知好歹了。”

程之航尴尬的接过酒，“多谢王爷，王妃。”

在座的各人各怀心思，程之航原先的恶言相向此刻却换来云穆寒的自贬身份，一时间甚是窘迫，坐立难安。

一杯酒下肚，却是比喝了一杯毒酒更为难受。

“方才程将军一直推脱，本宫还只当程将军不爱喝敬酒只爱喝罚酒呢。”

闻言，程之航身体一僵，脸色骤变，他也觉得奇怪，这人怎么会突然敬起他酒来，原来是算准了他不会轻易喝下去，想暗喻他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