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流了好多血,我...我带你去看大夫。”小燕子吸了吸鼻子,看着那道伤口,心中一颤。
富察皓祯忍着痛,脸上又散发出一种伟大美好的光辉,他招了招手:“没事,阿克丹,小寇子,你们陪我去就好。”
就这样,三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柳青和柳红望着地上的血,心中也叹不妙。富察皓祯可是硕王府的贝勒爷,他虽口上说没事,可谁知道王府里的人会不会追究呢?
这下他们可是闯了大祸了。于是,他们几个赶忙收摊回了大杂院。
*******************
富察皓祯伤得还挺重的,这正合他的意。他坐在床上,每天还是吃得好,睡得好。
终于有一日,他迎来了傅恒。
过五日,他们就要出征了,听说富察皓祯伤得不轻,不能出行,便特地赶来瞧一瞧虚实。
富察皓祯躺在床上,面上露出一副憔悴之色,他伸着颤抖的手,故意拉开被子,想给傅恒磕头。
傅恒摆了摆手:“免了。”
“多谢富察大人体谅。”
说完这句后,富察皓祯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傅恒在一旁看得有点想笑,富察皓祯为了不随军出征,几次三番都找理由推脱。这回,他倒如愿了。
他派人去街上问过,那一日确实有此事。那几个卖艺人跟富察皓祯确实素未相识。
不过他这回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还难以料定。
屋内的人都被叫退了,这会,只剩下傅恒和富察皓祯二人。
“伤得可重?”傅恒上前一步,目光落在被子上方,很快,他大方地坐到了床边,手抚上了那被子:“听说伤得是腰部。”
一听这话,富察皓祯还有意地指了指伤处,隔着被子,落在了那。
“哦?原来是这呀。”傅恒边说着,接着帮他理被子的动作,神色淡定地伸手在他的伤口处一按。
“啊啊!大人,那疼!”
傅恒轻轻一笑:“皓祯啊,你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一点小伤而已,疼什么呢?”说完后,他又是伸手一按。
富察皓祯看着傅恒那张淡定的脸,差点咆哮了,他忍着痛,慢慢地在心中流泪,忍一忍就过去了。真的,会过去了。自己可不能为了小事得罪了眼前的这位。
“大人,说得对。不疼,身为男子汉,流一点血和汗算什么呢?”
傅恒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起身,负手立着:“这对你来说本该是一次机遇,出征打仗,就是要抛头颅洒热血。身为一个男儿,要是没上过战场,那这一生就不能算完整。”
富察皓祯忙辩解道:“大人,你错了。依我之见,还有一样东西超越了出征打仗,它更值得我去追逐。”
“哦?”傅恒挑眉,一脸兴致:“是什么呢?”
“是爱情!”
傅恒的嘴角一抽,果真是个只谈风花雪月的人。带着这样的人上战场也是个累赘!
“原来如此。”
“大人,你已成家立业,想必对这二字有诸多深刻的理解。皓祯只是觉得爱情如同光和热般的存在,爱情是...”
傅恒听着这番话,只觉得富察皓祯好像离了这玩意后,便不能活下去般。这样的人还真是头一回碰见。自己家里的那几个,每日都想着跟自己上战场,怎么到了富察皓祯这,一切都变了。果然,人还是得分一分群。
富察皓祯的那双小眼睛里已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傅恒在心中一叹,估计这小子一时半会还说不完,忙摆了摆手:“只要你自己觉得值得便好。”一句话,让富察皓祯住了嘴。
富察皓祯一脸欣然地点了点头。
嗯,为了爱情,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