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也是见怪不怪,脸上毫不动容,直接把诊脉结果说了出来:“侧福晋的身子康健,只是略有些郁结,微臣开一剂方子略微调养即可,可用可不用。”
“不,本福晋子宫虚寒,气血虚,又兼心中郁结以致淤血不消,损精耗气,此次葵水又见崩漏之兆,虽发现及时无性命之忧,但往后恐再难受孕。”胤礽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地从床帐内传出。
床边的李太医和容嬷嬷闻言齐齐一惊,顿了一顿,李太医接话了:“是,方子照这脉案开了。五日后,臣会再过来复诊。”说完,起身施礼后离开。
送走了李太医,容嬷嬷撩起床帐,扶起胤礽,不解地看着他。
“福晋放到咱们院子里的眼线查清楚了罢?”胤礽没有先给容嬷嬷解释,反而突然问了一句。
容嬷嬷反应也快,立刻回道:“查清楚了,是琉璃手下那个叫雪琴的丫头。”
“那好,把今天诊脉的结果好生透给她知道,想必她主子得了准信,往后也不会再花太多功夫盯着咱们院里的事了。”
“格格,这样做好么?咱们盯紧了雪琴那丫头,也不会出大事的,又何必……”
“照我说的做,以后你会明白的。”
“对了,进府前埋下的钉子现在能靠近她们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没?”
“能说得上话了,现在除了福晋身边的奴才,其他院子里的都安排好了。至于几个格格身边的小太监,也按格格你的吩咐,或引诱他们家人赌钱,或派人将他们家人打成重伤,或将有官职的弄出事,再出手救下他们,把柄也握在咱们手里了。”胤礽提到这个,容嬷嬷脸上马上放光,颇为得意地回报。
“很好,动手的过程中,没有暴露是咱们乌拉那拉家的人吧?”
“格格放心,办事的人稳妥得很,按格格的吩咐,只是悄悄地透露了一点消息给他们,引他们往高氏那边想,也没给他们准信,保准查不到咱们身上来。”
听了容嬷嬷的话,胤礽满意地点了点头。
“格格,您是有什么计划么?要动手了么?”容嬷嬷还是按耐不住,开口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