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不禁在心里想,这样一个即没心机又没什么城府的人,汝鸿江怎么敢把生意交到他手中,难道就不怕他被人骗了吗?
随即又觉得他这样帮自己,她却还在心里编排他,这亲有些不大好。自责了一下后,由衷的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
汝彬已经转身下楼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夏锦程来得很快,看到余招娣的时候也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板着脸。
汝彬见夏锦程的时候,余招娣本来是想回一趟家里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肿得不像样的眼睛,又怕去了会惹得沈玲萍他们担心,就作罢了。
夏锦程进去的时候意气风发,出来时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了。
门外的余招娣一看到他,就快步走过去问道,“怎么样?”
他摇摇头,“他不愿意松口。”
“理由?还是有条件?加价?”
夏锦程还是摇头,如果一定说要什么理由的话,那可能就是,“都不行……对于这批鲜花,司徒青善与汝鸿江有过口头协议,所以很难打通。”
余招娣也知道,商人最重的就是承诺,信誉可以说是一个商人的生命,直接关系他经商的生涯能不能久远。如果这事放在平常,她一定会觉得汝家做事有原则,重承诺,是个好商人。可如今这件事情关系到了夏家的利益,她就不免觉得汝家这边有些不知变通了。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难想的我们都想过了,如今司徒家对我们紧咬不放,如果这次不能拿到汝家的这批鲜花,对夏家来说,丢的不仅仅是面子。我爹他为了这件事已经好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就连许久不犯的心疾也复发了。”
“什么?”余招娣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像是被人给揪住了似的,眼眶红红的问,“那他……他有没有事?”
“已经请大夫看过了,说是要安心静养一段时日才行。可眼下这种情况,他老人家怎么可能静心得下来……”
余招娣失神的点点头,夏青澜虽然对外人很严厉,可是对夏幼荷却是极好的。虽然夏幼荷不是夏家的嫡女,可是她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按照嫡出的规格来分配的,有时候一些稀罕物件,就连夏凝裳这个嫡女都要看在夏青澜的面上让着她。因此,她心里对他的感情格外深些。
“怎么了?夏锦程,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不与你合作就欺负我妹子吧?”
汝彬一出来,就看到余招娣泪眼婆娑的模样,眼一横,瞪向夏锦程,后者连做惶恐状,直说自己冤枉。
余招娣怕多生事端,连忙开口说是自己眼睛里进了沙子,与旁人无关。如果让夏锦程在汝彬这里印象差了,那合作就更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