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爱拉哪儿就拉哪儿。”
乌拉打了个响鼻,趴下来继续晒太阳。
当云鹰把满袋恶臭粪便倒进垃圾渠里,这时突然间一阵头晕,腹部强烈抽搐感,如影随形的饥饿又如期而至了,每个细胞似乎都处于嗷嗷待哺之中,疯狂的向身体索取能量。
这种感觉难以想象的痛苦。
虽然拾荒者对饥饿本有着极高耐性,但是随着体质渐渐的提高,饥饿的痛苦仿佛比以前放大十倍!
云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抬头看着天空的云朵,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
老子拼命了摆脱拾荒者身份。
难道就是为了过这样每天端茶倒粪的生活?
难道这些家伙想让我一辈子当个廉价的苦役?
难道在黄泉雇佣兵团里,唯一价值就是当人肉沙包?
黑旗营地生活的一个月里,云鹰无数次以这样问自己,他也想过像其他佣兵一样出任务,因为出任务就能赚到更多食物,不过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狡狐和其他雇佣兵眼里,我就是一个废物般的恢复型进化者吧!
云鹰摸摸干瘪的肚皮,与其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倒不如主动出去找点吃的。
佣兵总部肯定是找不到东西了,现在只能到其他地方碰碰运气。比如去挖一点草根、找几只虫子,虽不能饱,也能缓解,最好是抓只老鼠什么的,想象也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
云鹰想法是好的,但是注定要失望。
黑旗营地人口一两万人,大多数底层人生活的不比荒野拾荒者好,因此在营地里面凡是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找不到了。当白白浪费不少时间和体力,最终收获到仅仅是更大失望和饥饿。
当云鹰恍恍惚惚游荡,几乎快要饿得晕过去时。
一家酒馆门口的告示吸引了注意:“招临时工,工作两小时,鼠肉干五条!”
云鹰见到歪歪扭扭几个字时,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敲一锤,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个小时就能赚五块鼠肉干五条?黄泉雇佣兵待遇相比之下就是在打发要饭的啊!
云鹰有些心动,也有点迟疑。
因为过往经验在告诉他,天底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任何收获都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小子!没错!说的就是你!”这时一个酒糟红鼻子发现云鹰在旁边跃跃欲试,他的目光陡然一亮,立刻站起来说:“你给我过来!”
云鹰犹豫一下走过去。
“我叫红鼻子,你知道我吗?”
云鹰摇头。
“不知道?那太好了!”一个酒槽鼻子的胖子一脸朗爽笑声,让人觉得十分憨厚亲切:“你是不是饿着肚子?”
云鹰点头。
“你是不是需要一份工作?”
云鹰又点头。
“哈哈哈,来的正是时候,这待遇写的明明白白,你还认识字?好好,我也就懒得再解释了。”红鼻子说话之间,从桌子底抽一张皱巴巴的纸放在桌上,“先来按一个手印。”
云鹰饿得头晕眼花,连内容都没看清楚。
红鼻子直接抓着云鹰的手,就在上面按一个手印!
“现在开始,你被聘用了!”红鼻子对旁边站着一个黑人大汉挥挥手:“老黑,带他进去。”
云鹰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红鼻子老板人看起来挺热心,无非是干两个小时而已,再苦再累又能怎么样呢?为五条鼠肉干也拼了!
酒馆里就像走进另一个世界,满眼都闪烁起五颜六色的光彩,狂野重金属音乐伴随人们嘶吼彼此起伏,人们在这里疯狂舞动着身体,四周空气都弥漫着呛鼻的劣质烟草和酒精气味。
正中央一个简陋的中央擂台引起云鹰注意。
这是一个用木头搭建起来台子,四周围着几圈麻绳就算是擂台了,那木头地板布满粘稠的血,有几个衣着暴露女郎在拼命卖力擦拭。
一个性感的女人缓缓走到擂台上。
四周人们大喊吹口哨,现场完全混乱一片。
重金属音乐、酒精、烟草,女人,这些无不使雄性荷尔蒙激增。
云鹰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周围一切让他感到非常新鲜,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