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连城眼中的不快,红锦再按一按自己的脾气:“我先是和二弟商量了一下,又给父亲和母亲写得信,父亲和母亲都是同意,说织锦行是我的陪嫁,要做什么尽管做就好,只是不要累到自己;还说我有什么忙不过来的,让二弟帮我。”
“那时你的伤势复发,每天晕睡得时间很长,我哪里敢让你劳神?根本就不是不同你说,而是担心你的身体啊;”再看看容连城,红锦又加一句:“你倒好,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什么?!”她是真得有些动气,可是总和容连城争吵不是法子,她要找出和容连城的相处之道,所以这一次她好好的解释,希望容连城能明白。
容连城眉头皱到了一起:“锦儿,你说织锦行是你的陪嫁是什么意思?”妻子做生意他并不是要拦着,她能赚到钱他也开心;可是一下子开四间铺子这么大的事情,他可是她的丈夫,怎么能不知会他一声呢?还抬出父母来压他一头!
红锦一愣:“不是我说,我是说是父母信上说的。”她在心中劝自己,要柔和不要生气,要柔和不要生气;容连城只是一个古人,自己没有同他说也的确是不对,有不对的地方听他说两句气话也没有什么。
“你现在可是两个身子的人,就算是要开铺子,一间一间开就是了,一下子开四间你身体吃得消吗?而且,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开四间铺子,你向浩宇拿银子了?”他想到这里更加的不快:“需要银子你就给我说,不要再拿浩宇的银子,他……”
“不是,是瑞王爷的银子,他现在是织锦行的二东家。”红锦没有说唐伟诚来,是因为唐伟诚不想让唐家的人知道,所以他也是织锦行东家的事情,只有红锦、花明轩知道。
就连唐伟诚参与了烟草的生意,也只有胡正豪和花明轩知道而已;唐伟诚需要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因为皇商唐家对于唐伟诚这个庶子来说,无疑是个庞然大物,想要斗得过控制着唐家的唐大夫人等人,他需要力量,而银子是其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事关唐伟诚的性命,而且与容家无关,红锦要守信义所以并没有对容连城提及唐伟诚。
容连城的眉头又是一紧:“王爷?那是你的陪嫁,你让王爷成了二东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同我商量一下?”
红锦的耐心就要用尽了:“此事父亲、母亲、二弟都知道,也是父亲和母亲同意的。”她真得很无奈,能得瑞亲王之助让容老爷夫妇、连璧那么的高兴,可是容连城听到后却是不快。
容连城看一眼红锦,发现妻子一脸的倦容,想到红锦这些日子以来的辛苦,以及他自己所做得对不起红锦的事情,他的声音柔和了一些:“锦儿,不是我生气,你刚刚也说了织锦行是你的陪嫁,现在却让瑞亲王做了二东家,这、这多么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红锦的柳眉动了动,强压下怒火:“你想说什么,直说吧。”容连城话外的意思她可不是听不出来。
容连城看到红锦恼了,咳了两声:“锦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让人知道了多么不好;再说,我们容家也不缺那点银子,让二弟做二东家,让我做二东家不是都可以,为什么非要让瑞王爷呢?”
红锦吸气再吸气,努力让声音平和:“首先,织锦行只是生意,在商言商也是父亲告诉我的,让我不必顾虑太多;再者,有了瑞亲王这张护身符,可以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免得有人看到织锦行生意红火使什么坏主意;第三,二弟在织锦行再开铺子就会成为三东家,以此拉近瑞亲王和容家的关系。”
看看容连城她再吸一口气,干脆把话说得清楚彻底一些:“之所以二弟现在没有成为三东家,是不想让王爷反感,认为我们是在利用他;让二弟成为三东家而不是你,是因为织锦行是我的,也就是你的,你成为三东家不成为三东家,对瑞王爷来说是一样的,在外人看来也是一样的。”
最后,红锦实在忍不住还是把心底的火气说了出来:“这些事情我原本是打算在大夫给你诊过脉后,如果你没有大碍了就对你自头到尾的详细的说;今天你问起来,我也没有当成一回事儿,想先说两句也没有什么,而且父亲和母亲同我的意思一样,不想让你劳心费力,想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再说。”
容连城的大男人主义,红锦不是不能理解,在古代又有几个男人不大男人主义了?可是容连城大男人主义到如此地步,却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看看手中的饭菜,红锦再长吸一口气:“先不说这些,你先吃饭,吃完饭还要服药的;等大夫给你诊过脉后,我再好好的给你说说织锦行的事情,好不好?”
容连城心中还是不舒服,不过看到眼前的红锦比原来性子温和了很多,他也就点头同意先吃饭。侍候完容连城吃饭,红锦虽然生了一肚子的气,却还是要吃饭的,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再说她每天这么多的事劳心劳力,不吃饭可是不成的。
红锦给容连城净完了手,把棉巾给一旁的丫头:“你先歇一会儿,我去……”
“锦儿,你是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心还是留在家里的好;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你开四间铺子也就罢了,就不要再想着开下去——容家的银子足够你花用的,赚多了银子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有什么用?有时间多陪陪我、多陪陪孩子更好。”容连城说完后摆手:“你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