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死了,谁告诉你他死了,他这种人,怎么可以死!你看看你那二哥,割断了脖子都不会死,陈志远比他厉害一百倍,一千倍,怎么可能死!谁跟你说他死了!”老校长碰的一下,砸了下桌子,冲我吼道。
但我现在一点都没有生气,脑子里来来回回就是老校长这几句话,他没死,陈志远居然没死?!
老校长突然站起来,抓住我的胳膊,吐着酒气说:“陈凯,你说是不是,他怎么会死,二哥被割断了脖子都能后活着,那像是陈志远这么厉害的,吃了枪子,也一定会活着,对不对,就算是被烧了,也一定不会死对不对?”
本来我心里还有点希冀的,可是听了老校长这么一说,我顿时傻了眼,从他这只言片语中不难提炼出来,陈志远的下场,是吃了枪子,然后被火化了。
要是按照老校长的话,那陈志远很可能是被打黑打死的,可是要是这样,老校长就不应该这么激动,对了,这老校长跟陈志远是什么关系?
我把我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这时候的老校长又灌嘴里好几口烧酒,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不回答我。
过了一会,老校长突然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他是怎么死的,究竟是为什么,是谁,是谁呢!?谁能告诉我,这是谁干的,究竟是谁啊!”喊着,老校长直接拎着拿酒瓶子冲着地上摔去。
老校长居然不知道是谁害死了陈志远,他居然也不知道。
老校长闹腾够了,趴在桌子上,说了最后一句醉话,他说:“陈凯,小心,别相信他们,别!一定要小心啊,跑,你要跑啊!跑!”
大晚上的,他这么喊的凄厉,都把隔壁房间的锥子给惊醒了,推开门后问我怎么了,我说声没事,就是喝醉酒了,锥子过来坐下,笑着说,看不出来,这老校长挺有意思的,就跟老顽童一样。
他看我一脸没表情的杵在那,锥子纳闷的说了声:“陈凯,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摇摇头还在想老校长说的话。
……
老校长醉的厉害,这时候也问不出什么来,我找个房间让他睡下,想着第二天早上起来后问问他,虽然老校长真的可能不知道陈志远是怎么死的,可是他一定知道陈志远的一些事,比如说,要是陈志远是当时tj乃至整个海北省的总瓢把子,那他女人是谁,就算是他出事了,当年他的那些兄弟在哪,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要让这tj的整个当局会把这件事给烂在肚子里。
一切都没有头绪,但是这些事情,又是我必须要知道的。
我说过,就算是我再恨这个人,恨他生我不养我,可是我骨子里还是他的血,我会在他的坟头浇上最好的酒,磕上最响的头,然后把害死他的那些人的头都埋在他的坟头前面。
我知道我要这么做,而且我必须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