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说,乔家想必也知道因为此事恶了官府,对他们家族的前途可谓大大的不利,他们又为何如此坚持呢?”郑飞黄此前可是将不少山南东道的当地豪门大户连根拔起,其中不乏有势力远胜乔家的,他们为何敢如此强硬?
“哎,据说乔家这祖坟乃是经过风水高人看过的,能保佑乔家后辈家业兴旺,所以他们才将其当成了命根子,说什么都不肯退让。”郑飞黄每次派遣人手前去协商,就将乔家的老人纷纷跪子啊祖坟之前,说什么也不让他们靠近,眼见着他们一个个都是白发苍苍的样子,郑飞黄也轻易不忍心下手。
“将族中长辈推出去当挡箭牌,这乔家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周伯符也为他们的下限之底儿感到无比愤怒。
“本官也曾从钦天监青睐风水高人为他们另外寻找风水宝地,乃是这乔家人却是推三阻四不肯答应,后来慢慢才打听到,他们却是存了勒索朝廷一笔的心思。”郑飞黄说着说着,脸上的怒气就越来越盛了,“本官已经下定决心,若是等道路修到平州的时候,他们还不肯退让的话,说不得也只有让他们见识见识国法的森严了!”
“郑大人勿用如此,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周伯符虽然看上去粗豪无比,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心细的人,也时常冒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说着他凑到郑飞黄耳边低语几句,听得郑飞黄连连点头。
“周将军此计大妙!本官这就安排人手去办!”郑飞黄听完之后击掌赞道,这下子连周伯符招待他的宴饮也不参加了,连忙回到衙门里寻找合适的人手执行这一方案。
数日后,平州城的一处酒楼里,一群闲人坐在楼上一边喝酒一边八卦着最近平州城和山南东道发生的大事,而乔家和郑飞黄的冲突正是他们讨论的热点,一名商人打扮的家伙放下酒杯说道,“哎,眼看这大道距离平州越来越近了,乔家要是再不肯迁坟,恐怕郑大人就要发怒了,到时候......”说话间他连连摇头,对乔家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郑大人也得讲理不是?乔家将老人推倒前面抵挡官府,此举虽然让人不齿,但也的确不好应对,我看郑大人也不敢轻易下手啊!”另一名酒客倒是和他想的不一样,“郑大人乃是外戚的身份,本来就颇有嫌隙,要是再如此强硬下去,恶了整个山南东道的士绅,恐怕陛下也不得不将他召回朝廷啊。”
“不过这乔家也太不识抬举了吧?郑大人屡次好言相劝,他们为何非要坚持不肯迁坟?难道说这祖坟的风水真有这么好?”有人表示了不理解。
“那可是前朝钦天监李普祥李大师的师父当年给看的风水,岂是一般的风水宝地?”有稍微知道一些底细的人出来说话了,“那李大师的师父当年号称大魏第一风水师,所选这块风水宝地背山面水、抱阴负阳、藏龙纳气,乃是一等一的上好吉地,自从乔家祖先在此下葬之后,接连出了好几个进士、举人,乔家才有了如今的声势,他们早已将这块祖坟看成了乔家兴旺发达的根基,又怎么轻易迁徙?”
“若是这么说倒也说得通。”时下之人对风水一事还是十分笃信的,听到这样的解释好几个人同时点头,似乎也觉得乔家人的坚持并非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