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在下见过上国将军阁下!”岛津义久和岛津义弘来到船上之后立刻大礼参上,心中难免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位天朝上国的大人召唤自己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来之前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上国将军扣留他们做人质的话那些家臣就立刻拥立岛津义久的养子、岛津义弘的第三个儿子岛津忠恒继位。
“尔等无故犯我大明藩属,可知罪?”李悠拉长了声音问道,将天朝上国官员的气势做了个足,身后卫士英武,战旗猎猎,无不显示着天朝上国的威仪。
“此事实乃太阁...哦不丰臣秀吉逼迫我等所为,我萨摩藩向来和丰臣家不合,实是实力不济不得已才只好依照他的命令行事。”岛津义久直接将锅丢给了丰臣秀吉,为此还拿出了当年他被迫出家的往事来增加说服力。
岛津义弘也在一旁帮腔,这位人称“鬼石曼子”的将军在大明倒也是声名远播,在大明的捷报上还曾出现过被击毙的记录;他兄弟二人匍匐在甲板上,身子瑟瑟发抖,唯恐触怒了上国将军,而给萨摩藩招来不测之祸。
“听闻尔等不思入侵朝鲜的教训,还想着吞并琉球国?流求同样是我大明的藩属,若是如此我大明绝不会坐视不理。”李悠突然转换了话题,一下子就命中了萨摩藩的要害,如果说入侵朝鲜还可以解释为丰臣秀吉逼迫的结果,那么吞并琉球国可就是岛津家自己的事情了,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岛津义久和岛津义弘的冷汗都下来了,这天朝上国的将军为何消息如此灵通,他们连连赌咒绝对没有这个打算;而且现在萨摩藩的积蓄已经被全部搜刮干净赔给了李悠,他们在短时间内也没有实力在考虑萨摩藩的事情了。
吓唬了他们几次,见岛津兄弟愈发的顺从,李悠这才让他们起来,开始丢出一枚甜枣,“尔等所言本官已然明了,虽说尔等出兵朝鲜或许的确有丰臣秀吉逼迫的缘故,但尔等在朝鲜烧杀抢掠、攻击我大明军队也是不争的事实!”李悠伸手制止了他们的辩解,继续说道,“不过我天朝上国向来宽厚仁慈,既然你们如今已经吃够了教训,而且也赔偿了钱粮银子,那么此事就暂且放下一半,至于另一半么就看你们今后的表现了!”
“上国将军但有差遣,我等莫不从命。”岛津义久和岛津义弘又扑通一声跪下了,方才悬起的心思已经落下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就看这位上国将军要他们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