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次不打,只要我们不肯归顺嘉州伯,多则三五年,少则一两年,我江南东道还是免不了要遭受嘉州伯的攻击。”看到这些人无比庆幸的样子,汪五峰不禁有些不屑,这也未免太鼠目寸光了吧?“嘉州伯班师回朝为何专门在钱塘停留?十有八九是要查看钱骅训练的水师,钱塘的探子早就说了钱骅正在大湖之上训练水师,钱家人训练水师的本事想必你们是清楚地,而且听闻探子所言,船队之中颇有几艘大船,远远望去景象是一座小城一般,规模远在咱们的水师之上,且时常可闻雷霆之声发于湖上,这又不知道有什么门道;恐怕这只水师练成的时候,就是嘉州伯挥军攻打江南东道的日子了。”
“由此看来还不如现在就开始打,起码暂时还能保住这支水师,我等到时候大不了退到海岛上,谅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不定还能寻找机会烧了钱骅的船队,但是现在我们确实不好下这个决断。”严振泉叹道,钱家世代镇守钱塘,身兼漕运重任,手下水手工匠无数,兼之钱家也有自己的海上船队,要说这海上征战的本师也不输给他们多少,现在有了李悠的全力支持更是如虎添翼,他们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更别说这支新水师中还有宝船了。
“如此大船若是能为我们所用,这海贸的利润怕是又要多上数成啊。”当即就有人看到了宝船的好处,单从船身的规模来看,这艘船的载重量就低不了,更多的载重意味着更低廉的运费和更多的吞吐量,这对那家商户来说都是极其眼馋的。
“可惜这些船只好像是在嘉州打造运来的,我们在钱塘的人手丝毫打听不到消息。”郑飞黄也是很想将制造宝船的技术收为己有,为此他愿意付出海量的金银,只可惜他们在沿海一带或许还有点门路,但在嘉州就完全抓瞎了。
商议一番,暂时打消了众人的担忧,可钱骅手下那支强大的船队依旧像悬在他们头顶的宝剑,让他们丝毫不得安心;根据探子远远打量揣测出来的那几项数据,嘉州方面的造船工艺已经远在他们之上,他们水师中最大的战船也没有宝船的三分之一大,要是钱骅率领这样的船队逼过来,他们还拿什么打?光那甲板的高度,他们就算是能凑到跟前,想跳帮作战恐怕都跳不上去吧?
吵了半天,众人也没有拿出个有用的办法来,只是做出了向钱塘和嘉州多派探子打听的决定,众人纷纷散去。
平日里汪五峰总是走在最前面,但是今天却落到了最后,和郑飞黄二人不紧不慢的溜达着,等身边杏仁渐渐稀少的时候,汪五峰突然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郑飞黄听,“哎,若是有上这么几艘大船,哪怕是不做这个官也值了啊。”
嗯?他这是什么意思?郑飞黄立刻警觉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