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非常时刻,卢承庆等人也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纷纷对杨介夫的意见表示了支持,于是乎一名能言善辩的使者被派了出来,带着大魏皇帝的圣旨从城墙上缒下城外,匆匆赶到北虏的大营之外。
袁章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并未感到丝毫惊讶,以他对京中百官的了解,他们做出这些事情来一点也不奇怪;但他也没有直接接见这位使者,而是将他晾到一边,一直到今日,估摸着使者的锐气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方才命人带他过来。
“下官鸿胪寺卿陈静庵见过大可汗,见过国师大人。”刚刚接任鸿胪寺卿的陈静庵深深感到如今的鸿胪寺实在不是个好去处,上一任的鸿胪寺卿崔可灼因为进献金丹而获罪,如今自己又被派上了这份差事,可想而知此行无论是成还是不成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不成自不必多说,就算是成了等北虏退去之后朝堂上的那些君子恐怕又该责怪自己卖国了。
“鸿胪寺卿?我当日离开京城之时,鸿胪寺卿还是崔可灼,没想到这么快就换人了。”袁章嗤笑道,看着这位昔日高高在上的官员如此卑躬屈膝,他的心情莫名的感到痛快。
“大魏近些年来朝政动荡,不仅是崔可灼,就连下官的好友槐野先生野辞官还乡了。”陈静庵生硬的扭转话题,亮出了自己和昔日的国子监祭酒王维桢的关系,希望袁章能念在他的面子上保住自己的小命。
“槐野先生近来可好?”袁章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昔日在京城时王维桢对自己多有照顾,不知道如今他看到自己率领大军围困京城,又会是何想法?
“槐野先生离京之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御医曾说他不可有大悲大喜,不然定会遭遇不测。”陈静庵一边回答一边偷偷打量袁章脸上的表情,见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陈静庵适时地哀求道,“还望国师大人看在槐野先生的面子上早日罢兵,以免京城失陷而让槐野先生心情大恸。”
袁章闻言久久不语,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王维桢丧命,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可眼下二十万大军齐聚京城之下,又岂是这点小小的原因就能让大军退去的?王维桢的恩情固然要报,可阿鲁布的恩情难道就可以无视么?难道恩师的大仇就可以不报么?
还是等将来阿鲁布统一天下之后给王家一个好归宿吧,袁章将此事放到一边,开始和陈静庵谈起条件来,“二十万大军,,又岂是阁下一言即可退却的?”
若想退兵也不是不可以谈,就看你能拿出什么条件了,陈静庵听出了袁章话里的意思,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问道,“敢问大可汗和国师大人有何需求,大魏但能做到决不推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