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也算不着什么,若非依旧有人从中作梗,这次起码能征到五千团练。”李悠提起了陆家的事情,“在下练兵倒也有几分心得,可是对付这些人来却远不如战场厮杀那般得心应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区区一个告老还乡的知府就敢如此胆大妄为?”知府放到云州是了不起的人物,可何时又能入了李令月的眼?
“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去年,别说三千团练,一万怕是也招起来了。”李悠长叹道,“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朝堂上皆为世家、寒门所占,吾等勋贵说话是一日比一日的不管用了;若不是混元教乱贼未平,我怕是连这个院子都住不进来。”
“杨介夫着实可恶!”李悠的处境让李令月生出同仇敌忾之感,“不过文阳你手下有道衍大师这般大才,应付起陆家来岂不是手到擒来?”姚广孝昔日在京城策划夺门之变,手段何其老辣,怎么会连一个告老还乡的知府都对付不了?
“这也怪不得大师,如今我要兼顾云州嘉州二地团练之事,事务繁杂,大师一人身兼多职,忙得不可开交,故而无暇应对。”说完李悠看着太平郡主,只要你留下,有的是施展才华的空间,断断不会寂寞。
“大师的确辛苦。”李令月却没有接过话来,点点头将话题引到一边,又说起云州美酒和京中美酒的区别来,一时间让李悠有些摸不着头脑。
作陪的姚广孝却轻捻佛珠、微笑不语,似乎早已猜出了李令月的意思,果不其然,酒宴散去之后,李悠将太平郡主送到院门口时,她忽然回头说道,“明日我去嘉州见见南妹妹。”
还是选择了清净的生活么?不等李悠回话,李令月话锋一转,“这陆彬谦也没什么难对付的,文阳若是放心的下,就等我从嘉州回来交给我处置吧。”
“多谢郡主,在下翘首以待。”陆彬谦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李悠只是想用他来吸引李令月罢了,如今她果然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李悠自然大喜。
杨介夫啊杨介夫,你可要活得久一些啊,我还等着再入京城报仇雪恨呢!你可别在此之前就死了啊!李令月又和李悠说了几句,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小院儿,抬眼望着京城的方向。
“阿嚏!”宰相府中的杨介夫打了个喷嚏,屋子里的大魏重臣们连声问候,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日还有什么事要议一议的?”
“相国大人,云州有消息来报,嘉州伯李悠上个月大败混元教乱贼,斩首数百。”兵部尚书袁汝夔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封奏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