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现写第一人称貌似比第三人称要好，所以决定从这章起主角视角全部改为第一人称……要是小伙伴们看着不舒服，发评论，我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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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

「？」

「你有事瞒我。」

「……」

地下城的夜晚发光苔会进入休眠，到处都是彻底的漆黑，和地面那些一点点星光就能打破黑暗囚笼的黑夜不同。

我和梵从来都是睡一起，发光苔一暗就各自闭眼，除了夜袭很少会出现黑暗中的交流，这样的习惯，早已忘记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了。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足以说明很多，不信任在其中一定排在最首。

「很早以前你就知道我无法在远离仆人的时候看见仆人的思想。」梵说，「七百多年的漫长生命中，我曾经用很多仆人做过实验，即使再天才的人，只要说破了心思，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希望隐瞒我的事情，结果就是他们的想法一览无遗。」

「但你不是。」

梵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我的身边传来一股异常的高温，一股小小的风扬起，高温蔓延到我右边全身上下。而左边还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因为左边不远处就是墙角，地底世界的人工开凿洞穴环境只有冷和热两个极端。

「你可以做到在我面前彻底不去想你希望瞒我的东西，一如你从不对我生气，你对我的包容，已经超越了仆人对于主人的感情。」梵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很近很近的距离，如同当年我喜欢趴在他的身上，坐着他的第九根骨刺度过各种我根本过不去的难关一样，距离近到我的听见他的心跳。

「我的仆人疯子不在少数，或者说恶魔的力量能够引来的正常人实在是不多。但是我发现只有处于极端的人才能做到和你一样事情，他们可以是极善的疯子、也可以是崇尚极端的孩子，只有虚伪的人做不到。」

身边的人似乎转了个身，我能感受他灼灼目光在透过黑暗看着我。实际上他看不到，因为人形的他看到的就是人类视力的极限，而我却作弊那般，在他的发丝的微光中看到一点点他的轮廓。

「但是，我想知道。」梵说：「你是第一个能够勾起我好奇心的个体。」

「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我说。

我永远不会拒绝来自梵的请求，永远……

「你知道吗？该起床了。」我正打算说话，梵却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话。

梵：「你只是在沉睡，你该回到现实了。」

梵：「你太深入梦境了，你找不到醒来的路，但是没关系，跟着我，我会为你指引。」

梵：「跟着我。」

梵：「回来吧，外面才是你应该存在的世界。」

梵：「快！」

梵突然的说什么呢？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不像是自己，更像是一个女人。但是这股声音拥有奇怪的魔力，就像是中了幻术或是坠入梦境，就等自己剧情高潮准备坠入深渊的时候，某个和自己联系极深的角色闪亮登场然后千呼万唤将我牵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