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会破阵?你去破给老子看看?再啰嗦,一掌毙了你!你们几个人给我听好了,大家围坐成一团,该装死的还得给我装死,我与那小子打过照面,不过是练气期十三级而已,我一掌就能劈死他!现在他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个破法阵,既然此法阵是他摆布的,一会儿他自然会来查看。再说,外面还有我弟兄几个,他们会来救我们的,而且我五妹对法阵颇有研究,只要她能来,这个破阵早晚得破……”
李七月挥袖拨开法阵中的迷雾,笑道:“侯老二,别痴心妄想有救兵了!你家侯老四、侯老大、侯小妹先后被我灭杀!”
侯老二听后,不怒反喜道:“我兄妹五人杀人也不少,早已看破生死,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他们死了,就死了吧。我会为他们报仇的——小子,你死定了。”
“既然他们死了,难道你还想活着?别做梦了!”
“小子,你能杀得了我?你且进来试一试?别站在外面光动嘴皮子说大话。”
“呵呵,我不是正在想办法么?说实话,在来此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如今我正完善这个法子——你想早点死,暂时是不可能的,还得等一会儿——”
李七月长袖一挥,十二只金线冰蚕哗啦啦地围着他转几圈,随后按照他的吩咐分别向各个方向蹿去,并钻入地底下。
他并没有贸然命令冰蚕煞阵运行,而是让它们原地待命,因为他总觉得缺少一种东西,或者是疏忽了一件事,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还想不出来,但他不会傻到去询问侯老二,而侯老二也不会告诉他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任凭侯老二挑衅,李七月动也不动,就在原地盘腿而坐。转眼之间,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他还没想出到底有哪里疏忽可能,但他可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侯老三等人就在这几日要回来了,那时他凭法阵可以自保一段时间,但他们一边困守住他,一边请魔道中高人帮忙,到时他只有死路一条。
在他的指示下,冰蚕煞阵悄然运行,尽管如此,侯老二还是感知法阵内温度渐渐降下来,若是在平时,他根本不在乎温度高低,至少凭他筑基初期的修为,春夏秋冬四季变化与他无干,但现在他全身不由地一阵哆嗦,嘴角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道:“果然不出所料!”
就在侯老二起身时,李七月在对面法阵中同时起身,他紧张地盯着侯老二一举一动,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惊叫道:“不好!”
随立即施法催促冰蚕煞阵高运行,他一边冲入侯老二身边,四个残影接连出现,接着又是七个残影,但侯老二双手连连挥动,其手中法器如长了眼睛似的向钻入地底下冰蚕所在地方砸过去,只听得轰隆声连连……李七月这时才明白,侯老二是用法器自爆的方式试图摧毁所在的七彩**小法阵和后来摆布的冰蚕煞阵。而李七月本人刚刚飞到侯老二身边,正好见到其嘴角边诡异的微笑,慌忙间,下意识地调头再次动迷踪步,七个残影才施出一半,只听得“轰隆——”巨响,血肉横飞之中,李七月在瞬间失去知觉和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七月才悠悠地醒过来,当他睁眼看自己第一眼时,现身上除了那件灰土色长袍外是完整的,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完整的,就连戴在面上的阴阳如意化千面亦不是完整的,当然除此之外,他还缺了一只胳膊、半条腿。
侯老二暗忖:李七月虽然是一练气期修为的修行者,但有法阵凭仗,最终取胜的不可能是他自己,而杀兄杀妹之仇,他是非报不可的,所以他干脆采取极端手段,自爆自己的法体和法器,务必求得李七月与他同归于尽,否则他早晚像自己的兄妹一样被李七月玩死。
李七月也算是死里逃生,若不是他察觉异变及时动迷踪步,逃开十丈之外,否则他已经被自爆威力炸得粉身碎骨。
他盘腿而坐,服食大把灵丹妙药后,在附近无数断肢中找出属于自己的那只胳膊和半条腿,现这俩残肢还能用,于是施法将断肢接上,使他欣慰的是,这次他竟然没死,而且修为也没跌。
随后他开始整理身上的错骨和伤口,断断续续忙碌了三天后,他才恢复一、两成气力。
他凭印象从地底下刨出十二只金线冰蚕,其中大半残缺不全,他一只一只检查,竟然现还剩有一只金线冰蚕有生命迹象,他欣喜之余,仔细检查这一只硕果仅存的金线冰蚕,现它除了被法器自爆震伤,基本无碍,如今正在昏迷之中。他联系到李小月后,让李小月接引金线冰蚕到葫芦洞天去疗养。
方圆三里内,以侯老二自爆所在地方为中心,形成一深约十丈的大坑,四周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李七月收起可能用的阵旗,将被自爆破坏的法阵重新恢复起来,他之所以这么做,因为他现远处法阵有强力的灵力波动,如果他所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侯老三带人回来了,并误闯入法阵之中,随后他将地面上凡是能找到的遗物收起来,尤其那些七零八落有十余个的储物袋。
李七月并未理睬远处侯老三等人,他回到俞瑛身边,见俞瑛仍在休眠之中,一时他也没有办法将其弄醒,便在附近地底下挖出一洞室,将其移进洞室内,任其打坐,待到此处事了之后,再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