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幻灵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他的艺名叫梅砚生,但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他真正唱戏,已有十五年了,我认识他,是九年前他去我家乡唱戏,从那以后,便喜欢上听戏,也喜欢上了他。他来清镇,刚好三年了,他的故乡,离此甚远,他从小便出来到处漂泊,随着梨云坊走遍了很多地方。梨云坊似乎很久就存在了,没有人知道其来历。”
“他很活泼开朗,很喜欢帮助别人,也特别健谈,但是他也有一些特别之处。他虽然是唱戏的,但一般很少上台唱戏,从我认识他开始,他每年就演那么几次,其他时间从不开唱,更不为任何人唱戏。无论是什么高官贵人,不管出多少钱,他从不出台唱戏,至今从无例外。”
龙辰逸笑了,道:“真有意思,一个唱戏的名角,居然很少出台唱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世间的名角,有谁不想经常唱戏?学戏本就是为了经常上台唱戏,如果这样,又何必苦苦去学呢?”
南宫幻灵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都有自己不想去做的理由。”
佩瑀点头,道:“这个其实并不是什么苦衷,而是现实状况是如此,他不得不这样做。我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少唱戏的戏子,在现在的社会上,戏子其实没有什么身份,他们是很低贱的,他们的出现,本就只是为了让他人娱乐。听戏的如果高兴,赏他们一点,如果不高兴,打他们一顿也是常事,官府从不管,也没人会为他们打抱不平,更不会同情他们。世间所有唱戏的,在社会上确实很低贱,这就是戏子的命运。”
凌宇捋了一下青丝,道:“是啊,看起来这位梅先生的性格也挺是高傲的嘛。”
南宫幻灵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是吧。”
龙辰逸忽然想起一件事,转眼望着凌宇,道:“凌宇,为什么这梨云坊内会有这清雅居?你好像早就知道它的存在,听老板的口气,这里好像是专门为你留着的,你与这梨云坊是不是有些渊源啊?”
凌宇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渊源,这儿以前并不是梨云坊,而是一个大酒店,这儿聚集了江湖中各色各样的人物,打探消息非常方便,因为我的一个朋友经常会出来打探消息,为了方便,便在店中租下一个房间,当时的老板本是我们的人,便为他长期安排好那个房间,无论什么时候,那里都为他留着。后来换了老板,而那个房间也一直留着,名字也没有变,这是一个约定,无论这儿换成什么样,这个房间永远留着。因为这儿改成了戏台,所以呢就改成了听戏的房间。”
龙辰逸道:“看起来你的这位朋友很有人缘,待人极好,不然别人会为了他而永远留着这个房间。刚刚那个老板说给我们留了五个房间,难道这房间也是为了那位朋友留下的?还是你早就定下的?”
凌宇微微一笑,道:“都不是,这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
这时,老板端上酒菜,几人饱饱吃了一顿,之后各自回房歇息。从始至终,无忧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默默待着。
晚间,佩瑀闲来无事,便准备找凌宇聊聊天,解释一下心中的疑惑。
佩瑀刚刚出门,忽然一个黑影飞过,一闪便进了凌宇的房间。
佩瑀忙追过来,正要敲门,突然大吃一惊,二人正在屋中叙话,那人的声音,并不是无忧和龙辰逸,很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