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怔，向我走来，眼里着寒光，一字一句的道：“你，说，什，么？”

“鬼老，你是一坨屎，一坨猪屎！”我想脸上展着笑说这话，但我做不到。于是我尽量保持脸上没有表情。

他瞪着我，瞪了许久，但到最后，他都没有做什么。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不能对我做什么！

我的心放下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若在等我死，那可需要许多时间。但现在，你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冷酷的笑。疯狂的笑。鬼老的死期到了！

他笑了，他笑的比我还疯狂：“你知不知道，我老了很久？”

我止了笑，无意听他说话，我要实验一番，实验一番我的猜想是否是事实。

“鬼老，你过来。我给你一样东西，给你一样让你感觉快乐的东西。”我用似在引诱一个小娃一般的语气，朝着鬼老招手道。

他的脸不再笑，而是怒了。

我就知道他会怒，他慢慢朝我走来。慢慢的，似乎在挣扎，但他不能。他的脑门开始泌出汗水，他占据的颜自力的脑门，开始泌出汗水。忽然，他的脸不怒了，换成笑，笑着道：“《阴阳法》可是一部很有趣的术决。它能让你活着的时候会想念去死的味道。对了，还有我留给你的‘俏蛇’，对，就是你手上的那把古筝，它能让你的永生之路坍塌。啧啧啧，想想，这就让人感觉很美好啊。世间，还有比永生之路坍塌还美好的事情吗？不不不，我想是没有的。”

我笑看着他。不语。连手里的古筝，我都没有放下，而是把手放上去拨弄了几个音，就是那几个音，让这个世界，终于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声音。

他的脚在走向我，他的脚步不能控制的走向我。

我知道，我胜了。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抚摸了两下。用如对邻家小妹妹那般温柔的语气对他道：“我知道，你老了很久。一般人，老了太久，就会死。我想，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我是很喜欢看这种情况生的。曾经我时常去找老人谈人生。你知道我最喜欢和老人聊什么话题吗？”

颜自力的**倒下了，倒在了我的脚下。鬼老显出了他那张年轻的苍白的脸。我看着他的小眼，他的小眼丝毫感情没有的回视着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聪明。居然现了我受制于你。”

“鬼老，把手放在头上，捏下自己的嘴，再听我把想说的话说完，好吗？”我温柔的对他笑道。

他照做了。他摆着一张死人脸照做了。他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用左手用力捏了下自己毫无血色的嘴唇。

我很满意。

我继续道：“刚才说到了我最喜欢找老人聊的话题。通常，我先会问他们活多久。对了，你活了多久？”

鬼老的右手仍放在自己的头上，他狠狠，狠狠的瞪着我，“七百八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