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叹了一口气说:“管?谁会去管?那些人路宽、钱多,把上下都打点好好了,就算是垄断,谁会去管?这事谁不知道,可谁又去管了?这就叫**。中国式的**!官商合谋,榨老百姓的血汗钱。”
“看来**不反还是不行啊!”王清华听完老胡的话,感慨了一句,同时心里也开始思考水库溃坝事件。水库溃坝或许也是一件官商合谋的**案。但是现在种种迹象又不能说明,这就是一件**渎职案。
连日的雨水,灌满了水库,致使水库承载不起,继而引溃坝,这只能说是自然灾害。再则,水库上面那把铁锨也实在让人怀疑。为什么在水库溃坝的当晚,水库上面放那么一把铁锨呢?谁会这么不小心把铁锨丢在水坝上面呢?又有谁会没事干拿一把铁锨到水坝上面呢?难道是小王庄的人,现了水坝危险,上去勘察水坝的时候丢在那儿的?
可是那把铁锨又会是谁的呢?小王庄干部的?可是现在小王庄的人基本已经死绝了,剩下几个活着的,也是整天哭天抹泪,神经兮兮的,要从他们那里着手调查,几乎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王清华不免又叹了一声气。
“怎么了?”老胡问道。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王清华道。
“什么事?是不是还在想小王庄的事儿?”老胡一下子就猜中了。
“你还是听老哥一句劝,不要管小王庄的事儿了。这里面情况很复杂,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闹不好,你还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先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老胡又在劝王清华。
“可是现在没有试,怎么知道不行呢?”王清华并没有想过放弃。
“哎——”老胡叹气道:“我也知道我劝不住你,那你就试试吧。x市这潭水很深也很浑。你凡事小心吧。”
两个人,吃着聊着,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王清华说:“我们走吧。”
老胡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连一口酒都没有让你喝上。”
王清华说:“算了,没事的。我也不是酒囊饭袋,也不差你那一顿酒。改天吧。改天有的是机会。”
两人说着,叫来服务员算了钱,准备离开。
刚走出包间,就听见外面吵的厉害。
王清华叫来服务员问外面怎么了。
服务员已经不是刚才的服务员了,换了个男的,好像是后厨帮忙的,临时过来算账。
服务员哼唧了半天说:“有个客人吃完饭,结账的时候,说我们的服务员骂他。”
王清华问:“怎么回事?”
服务员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原来这个饭店的就一个固定的服务员。刚才的情况基本跟老胡叫酒的情况一样。客人问了酒的价钱后,嫌贵,就不要了。那个服务员也跟刚才一样,嘟囔了一句穷鬼。
这下就惹麻烦了。那桌的客人并不像王清华和老胡一样,不愿意惹是生非。客人听完二话没说,上去就给了那服务员一个耳光。
那服务员倒是没有哭,反倒哇哇大叫跟客人吵。老板闻声去了,那服务员就吵的更厉害了,说客人打她,还对她动手动脚的,还撕破了她的衣服,说什么也要客人赔钱。
客人实在没办法了,也是打人在先,就答应赔钱。
不想那服务员开口就要五千。这下客人不干了,说你骂人在先,我打人在后,陪你二百元就不错了,想要五千,这不是讹人吗?像你这样的货色,脱光了躺在床上也就值一百,现在给你二百,已经是抬举你了,连打你的钱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五千?不如到八仙楼去做小姐好了。
服务员一听闹的更凶了。老板没办法,也知道这样的服务员今后是不能要了,也不想得罪客人,就说,给你二百你就拿着算了,你再吵我开除了你。
那服务员就骂的更凶了,连带着老板也一起骂了,说你们这些城里人就知道欺负农村来的打工妹,开除就开除,你就是把我开除了,我也要他陪我五千块钱。
老板说,你要找人家给你赔钱,你出去要去,我已经把你开除了,你给我滚。
服务员脸一翻说,你想让我滚没那么容易,我们是签了劳动合同的,你开除我,我就到劳动局告你去。
事情越闹越僵,几乎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
王清华听完对老胡笑了笑道:“现在这个世道,什么人都有。”
老胡问王清华:“你怎么看?”
王清华沉默了一会道:“金钱至上的社会,人的观念已经只有一个,人的思维方式也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一切向钱看。人制造了钱,钱也会慢慢毁了人!”
老胡又问:“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王清华笑道:“不知道,起码现在不知道……”
两个说着笑着,已经出了饭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