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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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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荫岛拥有城市的总数量不超过10座。

规模都不大,绝大多数人口只有三五万,最大的城市如黑山城的规模人口不过七八万多。

赶路的时间过得很快,整个队伍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抵达太古城。

像一般的城市那样,为了防备外部势力的进攻,太古城有高厚的城墙、守望塔和吊桥。

五千圣光军队从城门鱼贯而入。

在索隆的视角里,城市内部的街道弯曲狭窄,道两旁是商人和手工艺人的店铺和摊档。

白天车水马龙,买卖兴旺,热闹非凡。

但是与黑山城相比,这座城市的环境和生活条件很差,建筑的布局十分拥挤,垃圾随意丢放。

更引人注意的地方,连街道都没有完成铺砌,也没有建设下水道,即使再这样的大晴天也尘土飞扬,让人不得不庆幸还好不是遇上下雨天。

“能相信吗?据说有一次,太古城领主加维侯爵根走在街上,竟被楼上的酒鬼从窗户上吐了一头。”

比金斯与索隆并行走在一起,讲着他所知道的奇闻轶事。

只是索隆并不关心那个吐了加维侯爵一头的酒鬼,他的命运最终如何。而是有意落后一步,让伊索尔大师顶替了自己刚刚的位置。

与阿尔薇拉并行在一起,落在索隆的耳朵里,她的语气更具有嘲讽的味道,“整个古国都像这座城市,外强中干,毫无秩序。人们酗酒狂欢,就像是留恋末日到来的最后一天。”

“我很同意你的观点,阿尔薇拉小姐。”

听到索隆竟然附和自己,让阿尔薇拉清波微漾的眼睛微微一亮,但是并不能说明她就对索隆萌生了什么好感。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难为克里斯蒂娜。我再声明一遍,她不是你的侍女,你更不是她的主人。”阿尔薇拉眸心的光芒熠熠生辉,瞳仁中带着威胁和警告。

一路来,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这般警告。

到了这种时候,即使索隆再笨蛋。也从阿尔薇拉与克里斯蒂娜的关系中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女同这种关系,在索隆的记忆里,又称拉拉、百合、LEI丝边。

关于这种复杂的关系索隆了解的还是很少,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很多时候他无法理解同性,他们的世界和男女恋有什么不一样,至于要如何看待这种关系,因为不理解,所以只好选择无视。

实际上,在索隆的观察下,或许阿尔薇拉对克里斯蒂娜有种不太健康的感情。但是克里斯蒂娜,她对阿尔薇拉只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出于暂时依附和利用的目的。

索隆只需要通过简单的方法,就可以印证这一点。

“我的侍女克里斯蒂娜,现在我给你一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

发现索隆突然驻足,特别是注意到他的说话内容。阿尔薇拉忽然感觉那双黑色的瞳孔,充满着一层深不可测的邪魅。

反观落后一步的克里斯蒂娜,她的眼角上依旧带着泪痕,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有精神。

在索隆提问的时候,克里斯蒂娜的脸上透着一层茫然。

“克里斯蒂娜,现在在你面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我将以一个金币的价格将你转卖给阿尔薇拉小姐,成为她的贴身侍女。”

正如索隆所判断的那样,当他将贴身侍女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的时候,克里斯蒂娜的脸上本能的浮现出一抹抗拒。

“第二个选择,留在我的身边。我将让你成为我的附属贵族,乃至日后很可能会成为一块领地的执政官。但是,你也需要从我的贴身侍女开始。”

与索隆玩味的眼神大不相同,阿尔薇拉狠狠瞪了亚索一眼。然后以温润的眸子,看着克里斯蒂娜。眼神中带着柔和,如同一片深色的海洋,期盼着从克里斯蒂娜的最终得到她想要的答复。

然而克里斯蒂娜的反应却是表情痛苦。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颤动,向着阿尔薇拉艰难地摇摇头。

“我愿意留下来,留在龙庭林地。”

克里斯蒂娜白色的牙齿,快要把她的嘴唇咬得发紫发青。

“你说什么!?”

“我准许你的选择。”

索隆与阿尔薇拉几乎同时发声。然而两个人的语气却相差甚远。

就像索隆预料的那样,过去身为一个贵族,克里斯蒂娜明白贴身侍女意味着什么。如果非要在索隆与阿尔薇拉之间一个人来侍寝,她作为一个取向正常的女人宁愿选择前者。

………………

对阿尔薇拉快要歇斯底里的模样视若无睹。索隆的视角淡漠地从太古城的街道上滑过。

他此次来太古城的目的,不是来观光旅游的。

刚刚的小插曲,说到底是因为先前的心生不满,索隆很乐意打击一下,这个连生理取向都扭曲了的尤物。

根据手上掌握的秘密消息,荆棘之森食人妖为了报复颅骨部落灭亡,即将对整个绿荫地发起一次全面战争。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日里,绿荫岛的大小人类领主们都要陷入战争的威胁。

领地的发展将离不开贸易,而寻求与异族之间的贸易,都将离不开金币。

在太古城用过午餐,索隆向爱德华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就是:借钱!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当爱德华看见索隆递上的水囊里面,满满的全是图腾液。

这不是简单的价值不菲,而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让爱德华也不由得变得严肃起来。

“有了这个东西做担保,相信你不会为难。爱德华,我的领地需要金币,并且愿意为此支付一笔丰厚的利息。”

索隆的要求很简单,将这个水囊里的图腾液抵押给光明神殿保管,借钱的对象则是太古城中所有的贵族和有钱人。

只需要把金币借给龙庭林地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增加百分之三十的利息。相信这是一个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投资。

加上中间有霍森之子爱德华的担保,如果到时候龙庭没有能力偿还,拍卖装满了一个水囊的图腾液,那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一滴图腾液的价格1000枚金币,基本上等于一座城镇半年的税收。

之所以能够卖出这样的天价,是因为图腾液的特殊,除了作为战略物资,也可以在神殿祭祀的帮助下提升个人职业。

但那是经过拍卖行会的运作,和每年把图腾液的数量稀少的情况下。

物以稀为贵,类似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一样十分通用。

时间紧迫。索隆没有空闲来运作装满了一个水囊图腾液的拍卖,也没有那种每年卖出十几二十滴的耐心。

所以与其拍卖,还不如将这些图腾液来作为抵押。而且,在索隆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算盘,荆棘之森另一边的食人妖联盟即将对绿荫地发动全面战争。第一个首当其冲的是龙庭林地,第二个就是中屏岭和太古城。

所以涉及到偿还的问题,如果到时候连债主都死绝了,请问还需要偿还吗?

…………

领主的城堡连同四周的城墙、城壕,形成一个独立的城,在太古城中自成一区。

城堡是由结实的片岩石块筑成的,然而却有许多裂缝,看以看出这座城堡的古老。

为了办成索隆请求的事情,爱德华邀请他参加太古城领主加维侯爵的宴会。

席间,加维侯爵有着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穿着紫色的紧身衣外披着一层装饰意义大于防身意义的连臂铠甲。

这个年过半百的领主贵族,古铜色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额角上已经有许多道皱纹。而在他的身边,一个肥肥的羊脂球坐在红木椅子上,身上撑着用太古城劳苦平民鲜血染红的拖地长裙。

“欢迎来到太古城,龙庭男爵,这场宴会是为了你和爱德华将军而举办。”

一个7级侯爵,能够将屁股离开他的高背椅子,站起身来举杯表示欢迎。是看在了霍森之子爱德华的面子上。

而这张桌子上摆满的食物,也是索隆平生第一次仅见。也让他头一回得到印证,烤孔雀这道菜并非只是传说。

“非常荣幸,侯爵大人。”

穿着暴露,有着白皙皮肤的侍女穿梭在身边,桌上摆满了美味。索隆不太喜欢这种奢靡的气氛,却也不得不入乡随俗。

实际上除了领主加维侯爵,这张桌子上其他的人物也都是非富即贵。

然而在这张桌子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宫廷伯爵。黑山城派来巡视整个绿荫地所有领地的执行总督。可以说他是龙庭林地的上司。如果索隆预料的不错,此人应该是与中屏岭沃特侯爵同流合污的那一类人。

在加维侯爵的引荐下,索隆举杯向伯爵行礼。

而就算不在意太古城领主,也要看在霍森之子爱德华的面子上,这位行省总督也不得不露出假意的微笑,“男爵领主,欢迎你。你是爱德华将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在爱德华将军的面前尽量满足。”

“马屁响亮、说话谨慎,这是一个很务实的家伙。”这是索隆对此人心中的评价。

作为这间大厅里,除了爱德华穿着打扮最扎眼的存在。宫廷伯爵头戴着穿着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软帽上缝镶着三条貂皮以表明他是一位三级伯爵。冠冕上有一镀金银圈,上沿饰有8个银球。则预示着,他最少享有八种特权。那是连索隆这样正宗的有王室血统的贵族也享受不到的。

当伯爵的眼光注意到索隆身后两眼无神的克里斯蒂娜,他提出要以一万枚金币购买克里斯蒂娜的CHU夜权。这让索隆的脸色有一些难看。

不是出于维护克里斯蒂娜的私心,贵族之间互相购买对方侍女的CHU夜权,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唯一让索隆感到恼怒的是,克里斯蒂娜她不是寻常的侍女,而是与自己一样,有着丹德的王室血统。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亵渎。

“伯爵阁下,克里斯蒂娜的CHU夜权,我打算留给自己。因为这是爱德华将军送给我的礼物,如果谁看中了我的侍女克里斯蒂娜,可以要求爱德华将军转赠。”

考虑到自己的目的,索隆并不想给对方太多的难堪。

不久之后,这座太古城还能否幸存都是未知数。

索隆自认为,没有必要和一群将死之人,或者即将失去权柄的可怜虫过意不去。

接下来,当宴会的节目进入正题。

爱德华声明将装满了一个水囊的图腾液,将由他来亲自保管一年。

每个愿意借钱给龙庭领主的贵族,在一年之后都能得到百分之三十的收益。由太古城的神殿裁判所牵头,首先拿出了五万枚金币。

太古城领主加维侯爵,与那些没有领地的侯爵贵族,一共拿出了八万枚金币。

而索隆很不感冒的宫廷伯爵。他显然吃准了索隆不敢赖账,同时因为中屏岭领主曾许诺送给他的金币,却没有得到的,大概就是眼前这样两个‘水囊’的财富。

所以,他看向索隆的目光里,免不了存有一丝浓厚的敌意。

“有霍森之子爱德华将军的担保,我将借给男爵领主十万金币。我不怕索隆阁下会违背自己的诺言。因为除了图腾液的价值,将龙庭林地的人口全部变卖奴隶,也足够还上这十万金币。”

索隆许诺百分之三十的丰厚利息,所以,一年之后大概需要偿还伯爵十四万金币,这中间并没有计算错误。

只是索隆心里没有说出口的话,“只要那天来临的时候,阁下还是一个手握权柄的宫廷伯爵,我就一定不会赖账。”

除此以外,以之前的种种表现而言,在索隆的眼里,爱德华他只是一个貌似正义的将军或者骑士。

实质上,与在座的每个利益熏心的贵族相比,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要说唯一不同,那就是他只不过出身高贵,不是这个王国的本土人罢了。

一枚金币的重量大概有1盎司。

所以,当一大堆的金币,堆在面前,规模就像一座小型的金山。索隆不得不向七大神殿的裁判所借用了500个军士,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讲这些金币暂时搬运到裁判所。

绿荫地一多半的财富都掌握在伯爵的手里。一口气能够拿出十万金币,可见这位宫廷伯爵他是有多么富有。

黑山城对绿荫地的统治或许会因为伯爵们的腐败走向终结。

对此,索隆勉强用一种轮回观点的解释:“一座城市一块领地乃至一个王国就和一个生命体一样,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规律。”

在神殿裁判所休息一夜,第二天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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