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西宁州不远有一个小镇,名唤“东峡”,这东峡镇虽然是个小镇,但是因为地处偏远,远在藏、羌之地,所以当年并没有被战火过多的波及,又兼这些年来的休养生息,人丁日旺,现在户已过五百,而且是多民族混居,羌人、藏族、汉人都在这里都融汇其中;并且因为这里当年在打仗的时候很安全,所以贩卖丝绸和茶叶的商贩频频聚集于此,所以至今商音流传,俨然小有规模,茶肆、酒馆、当铺、绸缎庄等都有模有样的开设起来,虽然比不上应天那繁华之都,但也颇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感。
这一路上楚寻语三人策马狂奔,日夜兼程赶来终于距离西宁州不远了,只有大半日路程,慕缘非要嚷嚷着太累,想要打尖住店,楚寻语左右看看周遭环境,只有不远处的这东峡镇了,于是三人便转了方向,绕道东峡镇先休息一晚,明日赶到西宁州过境。
进了这东峡镇,看见这里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着实让人惊讶,慕缘感叹连连,真不想此处还有这么个去处。楚寻语将这里的形成大概说与他们二人听,听的二人唏嘘不已,常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年战争打的如火如荼,却没想到这地处偏远的小镇却能幸免于难,并且借机展起来。
三人下马牵行,一路顺着人流走近镇里,左顾右盼,现镇子上除了有汉人的茶叶、丝绸,还有藏人的兵器、银饰,慕缘看的心头大乐,一路走来,买了不少东西,这让楚寻语很奇怪,于是就问他买这些作甚。
慕缘不禁埋怨他:“好不容易来一次西北,结果什么都没有买着,好歹要带点东西回去也好送人啊。”
“送人?”楚寻语一愣,顺手拿起身边摊子上的一块银饰,好奇的问道,“你送谁啊?你的师兄弟和师傅都是佛门中人,不爱好这些,除了我以外你还想送给谁?我可是在这,你要送就赶紧。”
“我呸——”慕缘对着楚寻语大啐一口,“送你?做梦去吧,我白扔了都不给你,上次我给濛罄将军付的钱你还没还呢,现在还想敲我一笔。”
“好吧,好吧,我还,多少钱?”楚寻语无奈的翻翻眼睛,“总拿这事说道,要是不还你我就成千古罪人了,说吧,要多少?”
“嗯……”慕缘想了想,然后一转头问摊贩前的老板,“我说老板,跟您打听件事,你们这儿最有名的客栈或者酒楼是哪儿?我们要打尖住店。”
老板不假思索的用手一指不远处,豪爽的回答:“我们这里最有名的肯定是‘朝阳阁’啊,看见了没?不远,就是那个最高的三层楼,就在那。”
顺着看过去,果然有这么一出高楼,一片矮屋中显得格外显眼,建的倒也有些气派,完全不似这边的藏民风格,有棱有角,雕梁画栋,檐角回壁,明眼人一望就懂,这家酒楼是汉人开的,慕缘的意思就是让楚寻语请自己吃顿好的,在住下来。
楚寻语当然明白,索性也不再罗嗦,三人谢过老板,一路牵马径直走过去,来得门前,果然人头涌动,南来北往的客商大都云集于此,迎客的伙计见到三人走来,也不怠慢,直接上来招呼三人:“客观您里面请。”
楚寻语把缰绳递过去还不忘叮嘱他:“把马牵过去,用上好的饲料喂着,回头卸了缰绳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