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彩在慢慢飘动,看着这样的天气,实乃秋高气爽之际,高高的秋日挂在天边,头顶上的有鸟儿正自由飞翔。今天,是三人离开龙虎山的日子。
自从昨日得知了自己六叔有牵扯之时,楚寻语一直忧心忡忡。站在龙虎山的大门外,张宇初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有自己一家人送行。就算临别之际,楚寻语也没有多少笑颜,因为自己的心事颇重,一直都是低沉着脸色。
看见楚寻语的脸上如此抑郁,张宇初却长叹一口气,来到楚寻语的面前,拍着肩膀说道:“小友这次救下了张某的女儿,这个人情张某记住了,日后有事,来我龙虎山即可。”压低了声音,又附耳说道:“宇儿的事情,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大可自由离去。”
楚寻语心中一惊,抬头看见张宇初那明亮的眼神,心中叹息,看来此人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不过现在想的是六叔,所以这些小事也没有计较。
张宇初是堂堂一代人杰,自然气量极大,笑着对大家说道:“诸位此一去,还望保重身体,至于楚小友你嘛,有空一定要回来,我们还要讨论一番画艺呢。”
“前辈保重……”楚寻语和慕缘轻轻施礼告辞,望尘也笑着对张宇初点点头,三人立刻御空而起,一路往江南疾飞,只留下张宇初一家在原地,转身慢慢离去……
他们飞行在茫茫云海之上,周围一片静谧,一片雪白明亮,隐隐的大量白色阳光有点刺眼,不过对于修真者来说,并不算什么。这样的高度,就连那翱翔在天空之上的雄鹰都无法比拟。
飞了半晌,慕缘率先开口道:“两位,此一回江南,那是凶险非常,一点要小心从事。”
“哦?慕缘小友也看出来了?”望尘笑着问道。
“自然。”慕缘点点头,“那日的黑衣人离去方向,正是前往江南的路,看来他也是要往江南来。”
“恩,我们这一去,却是凶险非常,楚小友,你且看看,你回家方便吗?”
楚寻语微微一沉吟:“我昨晚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们到江南之后,兵分三路,慕缘你回金陵天界寺,去问问惠昙大师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故意让你远离江南;而我就去找姐姐和家人,问清楚六叔的事情;至于望尘前辈吗,你就跑一趟苏州,去找名家的故人,说清楚原因,一定要保护好公孙燕,算算日子,她也应该回江南了。”
“咦?”望尘惊奇的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苏州有旧?”
“因为你哪里都有旧。”
一席话说的望尘只好尴尬的笑笑。
“对了。”慕缘想起了莫语,问道:“那莫语他们一行动向呢?”
“不清楚。“楚寻语摇摇头,“他们明日起程,不过我看胡笑林那小子一定也会跟上去,所以我和他约好了,他一路上暗中传递消息,只要有什么动静,就通知我们。”
“楚小友,我观你这两日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说到你六叔以后,你心里不能接受?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回去吧。”望尘看出楚寻语的情绪不稳定,好意的提醒道。
“不了。”楚寻语黯然叹息一声,“还是我独自回去吧,毕竟是自己家里人,外人不大方便,其实说起来,我主要是觉得不大可能,因为六叔和我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太密切,但平时还是相敬如宾的,从来不曾想过,他会撅害于我,实在不能接受。”
“是不是你搞错人了?”慕缘侥幸的问。
“不可能的,我自己家人还不知道?毕竟都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说左手指甲全部脱落,还有药味,那必然是他,因为他常年以来一直将左手浸泡在药水中,所以左手指甲都脱落了,中药味道很是浓烈,隔八丈远,都能闻见,家里人尽皆知。”
“唉……天道难测啊。”慕缘也只好叹息一声,别说,慕缘自小就没有亲人,也就是小时候和思奕走的近,他家人待自己也很好,后来时间长了,也渐渐有了感情。思奕刚才提到的六叔,自己也有点印象,是个沉稳的中年人,当年思奕闹金陵,朱元璋要杀思奕,结果药王府全都反对,这个六叔是家主,也是第一时间就拍案而起,并且主张要查清楚内幕,否则不明原因,就要胡乱杀他药王府的人,他一定要谁偿命,不管是天子王臣也好,市井草民也罢,一律不管。
这样一个人会是元凶之一,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望尘毕竟是前辈,考虑问题倒也周全,便对楚寻语说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不一定你六叔就是凶手。”
“哦?怎么讲?”楚寻语眼前一亮。
“很简单。”望尘在空中耸了耸肩膀,“如果我们这么想,你们药王府在很多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确实放了一件东西在龙虎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拿回去,但是黑衣人却探明了这一线索,知道了东西对他们有大用,就立刻前来拿取,还闹出了不久前的一幕,所以,你六叔当年仅仅是治病救人,对于你的事情,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推测也是很有可能的,毕竟六叔的形象只在张宇初的记忆中出现,而且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值得怀疑,至于他身边的老人,才是关键,回头一定要让他开口,说出那个老者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