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雁南飞倒了大霉了!
其实,这也怪他自己贪吃,不论什么都往肚子里吞,这次终于受到了教训。
原来,雁南飞吞下晶精后,晶精毕竟是晶石中的精华,其中所含的能量是不可估量的。
它并没有象其他晶石那样被小蛇快速消融,而是一直留在他的胃里,让他苦不堪言。任谁胃里有这么一块晶精也舒服不到哪去。
都二十多天过去了,晶精一点变化都没有,让雁南飞的胃吃尽了苦头。
“他爷爷的!这晶精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难消化啊!早知道就不吞它了,弄得我好多天都没有胃口吃饭,这不是亏大发了嘛!”雁南飞躺在床上自怨自艾起来。
月光如水,从帐篷的裂缝处洒落进来,让人觉得温暖安详。看着那几缕柔和的月光,雁南飞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正躺在母亲的怀抱里,母亲的怀抱是那么地温暖而安全
“劈啪!!”
**的皮鞭声准时响起,雁南飞的美梦被打断,顿时想大骂。
可看见拿着皮鞭打人的大汉凶神恶煞的面容,他硬生生把骂人的话语吞进了肚子里去。只有在心里大骂一阵解气。
“起来!劈啪!你这个懒鬼!还不给我起来!劈啪”那如狼似虎的大汉猛抽了躺在雁南飞旁边的老余头十多鞭子。可老余头只‘恩啊’了几声,就没了反映,连身都没翻。
雁南飞知道老余头肯定出问题,要不然不会这样。老余头也算老奴隶了,对鞭子的声音就好象惊弓之鸟听到了弓弦声,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监工也知道异常了,说道:“33327,你去看看33458怎么了?”
“是!”雁南飞声音沙哑地答道。
在奴隶营,是不允许叫名字的,每个人一到这里就有一个编号。雁南飞的编号就是33327。老余头的编号正是33458,而老余头则是他对自己的称谓。
老余头是组里除了雁南飞外唯一一个还没有完全麻木不仁的老奴隶了,他偶尔还和雁南飞聊几句,说说他那家中的婆姨,说说他的两个孩子,以及他是怎么被骗到这里来的。
还有他说过想要逃跑,可每次看见凶恶的守卫他就两脚发软,根本不敢逃跑
雁南飞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很爱他的老婆和孩子,非常想离开这里。
可他是个老实的贫民,胆子巨小,根本不敢把想法付诸于行动。
雁南飞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身上忽冷忽热,而且呼吸急促。
“他在打冷摆子。”雁南飞道。他非常肯定,因为以前就有许多奴隶是打冷摆子死的。
在这里,得了冷摆子,就相当于宣告生命结束了。
其实,在奴隶营,疾病才是最大的危险,往往得了一点小病,得不到治疗,就可以夺去人的生命。
生命,本就是一种痛心疾首的凄凉,如果说活着是为生活,或者说活着是为了等待死亡,那全部是一种深沉的痛苦和无奈。
对于奴隶来说,也许早早的结束生命是一种解脱。
监工皱了皱眉道:“33327,交给你一个任务,把他背到森林深处扔掉。”他皱眉头当然不是怜惜老余头,只是觉得要去森林深处是件麻烦的事。
他那毫无感情的冰冷的话语让奴隶们都胆寒,甚至于不敢抬头看他。
雁南飞机动地答道:“是!大人!”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经过父母的惨剧,他已变得刚强无比,而在奴隶营,他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监工盯着雁南飞,他非常满意雁南飞刚才那麻木不仁、犹如行尸走肉的样子。
雁南飞背上老余头,跟在身背大刀手拿长鞭的监工后面,向森林深处行去。
雁南飞用老余头的袖子挡住自己的眼睛,一边走一边窥视周围的情况。他发现越往森林深处走防御力量越薄弱,到最后几乎看不到有人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