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绯珏将她放开的时候,苏青慌忙往角落里缩了缩,面上有意露出几分惊慌失措的表情来,双眸警惕地看着他。
花蝴蝶素来喜欢在征服女人的过程中带来的快感,她越是这副决绝凌然的神色,就越是让玉绯珏感到兴奋。他的视线露骨地抚过,啧啧感叹道:“倒是没想到,这种铜臭味十足的商贾手里,居然还能藏有这样绝品的货色。”
苏青用一副畏惧的神态看着他:“你……你想做什么?”
玉绯珏巧笑,语调轻浮:“这样大费周章地把你连夜带回来,你说,我应该想要做什么?”
苏青仿似忽然明白过来眼前人的身份,闻言惊慌失色,连连后退几步撞上了冰凉的墙壁:“你就是传闻里的那个采花贼!”
玉绯珏早已习惯了这种惶恐的反应,眼里讥笑的神色漾起,指尖已经抚上她的侧颜,将青丝微搅着,语调甚是魅惑:“不要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浓烈,吐气如丝:“放心,我会给你做选择的机会。在名节与性命两者择其一,不论你选哪个,我都会成全你。说到做到。”
苏青愣愣地站着跟前那张残碎不堪的玉容,隐隐有阵冷意渗入骨髓。
让人做这种几近绝望的选择,这人是发自内心地为此事感到愉悦啊……
曾有传闻,玉绯珏本不是什么采花大盗,而是让无数少女魂牵梦萦的玉面郎君,后因受了情创而性情大变,才成为今日这样扭曲而诡异的存在。现在看来,当年他所受的刺激估计着实不小,以至于到了今时今日,还在变态地以折磨女人的身心为乐,甚至乐此不疲。
苏青倒是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变态,只是从来没有哪一个变态得那么彻底罢了。
暗暗思索了一下,也就有了应对的办法。
她抬起一双盈盈垂泪的眼,哀恸至极地看着玉绯珏,语调凄凄:“奴家这种漂泊无依的人,在所有男人手里都不过是一件玩物,连真情真爱都不敢奢望,还能去在乎什么名节呢……公子若是想要奴家的身子,只要不嫌奴家脏,尽管拿去就是了。”
玉绯珏绑架数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干脆地朝他敞开怀抱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狭长的双眼眯起,将自己狰狞的伤疤朝她眼前凑了凑,语调不善:“你难道不怕我一不高兴就杀了你?”
苏青默默垂泪,神色惶恐不定:“奴家只有一个要求,还请公子答应。”
玉绯珏这才微满意了些许,一偏身懒懒靠上旁侧的竹椅,等着看她苦苦哀求的模样,道:“说来听听。”
苏青情深意切地看着他:“还请公子做事的时候轻一些,奴家……奴家怕疼。”
玉绯珏的身子一歪,险些从竹椅上摔下来。不待苏青再开口,已经翩曳而至她的身边,一手捏起了她的下颌,语调微沉:“女人,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落在我的手上,只要稍不高兴,就可以随时取你性命。”
苏青作惶恐状:“公子想要奴家做什么奴家就做什么,绝不忤逆公子的意思!”
玉绯珏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一声轻笑:“那好,宽衣上床。就现在。”
说罢,他转过身去,背朝着她缓缓抬起了双手。
得,一个两个的,全把她当成了丫鬟使唤?
苏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扒拉上了他的衣领,轻手轻脚地替他脱去。
一层一层衣衫褪下,当光滑的肌肤露出时,背脊上一片狰狞森然的疤痕格外刺眼。有些伤口因深入骨髓而无法愈合,落入眼里,让人不禁避开眼去。很难想像,经历过怎样炼狱般的情形,才能造就这样的遍体鳞伤。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拥有这样破碎不堪身体的人,竟然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苏青的手微微一陡,感受到跟前的男子眼睫略微垂落,似隐隐泛起一层深浓的寒意。
她忙按捺住骤然蹿动的心跳,将脱下的衣衫挂上屏风,平淡地仿似什么都不曾看到。
一片寂静中,玉绯珏转过身来,神色间似含有另一种意味:“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这样平静的女人。”
苏青道:“奴家这样低贱的命,本就不配去打探任何多余的事。”
玉绯珏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眼里的笑意渐渐浓郁了起来:“很好,我忽然对你有了一些兴趣。”
苏青垂眸浅笑,眸若含星:“这是奴家的荣幸。”
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她轻轻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腰带垂落在地的片刻,就已被玉绯珏拦腰抱起,带到了床上。帘幕落下,视线落过男子咫尺旖旎的面容,苏青轻轻地“嘘”了声:“公子请不要着急。”
玉绯珏轻笑:“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