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有的时候他们都和我扯上了关系,至少不能将双方的关系变成敌人”崇摇了摇头,虽然当时与“织”为敌的自己看起来很冷静,但实际上心里根本就是忐忑不安的,要不是“战”早在送自己去法国的车上就信誓旦旦保证过自己的安全他绝对会选择无视葵.托利等人的战争,也许会有人说自己胆小,但他和葵.托利这些当事人是完全不同的,他亲眼见证过什么叫做力量,而这些力量都是这些所谓骑士给自己展现的,天空之国上的“织”显然没有动真格的意思,要不然绝对的力量差会让所有人胆战心惊,“一人成军”的外号可不是白看的,就像是在五河琴里几位精灵面前肆意玩耍的“零”一样,她能够轻易创造出一个所谓的死后世界并将一堆人丢进去玩了无数年,这足以证明她的实力有多强,而“织”这些人都和她是同一等级的,更别提“影”这种因为只有“一”而屈尊于他们同侧的编外了,就和一方通行一样,只是世间不存在一百个上条当麻,他可以很负责的开口、没有任何一个集体敢于他们为敌,即便是国家也不可能
“...”没有办法反驳,身为骑士“奏”的他即便想告诉崇那位将军的安排也不可能,将军当初就告诫过自己绝对不能违反他与“影”定下的约定,否则一旦“影”出手的话即便他去抵挡也只会让世人知晓他们的存在,毕竟他们两人的冲突是足以将日本这种等级的岛国沉入海底的,而其他人也不可能挡住“影”的攻势,更别说现在骑士间的分化严重,一人动手很容易就会导致全面冲突,当初“战”和“织”的碰撞差点没让他惊出一身冷汗,而且当时还是因为“战”留手而“织”无心恋战所以才没有闹到太大,假如真动起真格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你还想说什么?”崇看着突然沉默的他便知道他想不出词来劝说自己了
“..其实我知道我是没有资格开口的,毕竟我不知道战争是何种滋味”他轻叹口气“和你们完全不一样,我这个人没有目标,因此也不会因为失算而苦恼、也不会因为想要完成目标而绞尽脑汁、即便战火烧到我身边我也能很轻易的将其拂去,只是稍微有点看不惯而已”
“..有力量的人去欺辱弱小很正常,但有力量却只用于助人为乐的人却令人厌恶,那比直接了当的将人踩在脚底下更恶心”崇沉默良久后说道“那只不过是让被救助的人更清楚自己的弱小而已”
“你在间接说我恶心啊”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笑了笑,这个人和所谓的“英雄”其实区别不大,毕竟崇自己觉得“零”不可能会因为他长得帅而天天叫他“亲爱的”,而且他额头上的伤疤肯定是有故事的
“我直到现在也很厌恶这种人,就像是我受到死亡威胁时永远想到的是应该怎么脱身而不是我的英雄在何方、谁能来救我一样”他直到现在也很讨厌上条当麻,比起草薙护堂这种人来说更为讨厌,因为草薙护堂只是“持有力量而不放弃身边人”而已,而上条当麻却是“因为持有力量所以不放弃救助任何一个人”,前者是自信心太足、而后者是用命当自信心、至少每次上条当麻住院时他都忍不住特意去看两眼
———然后再“无意”将茵蒂克丝引去病房
“我也很讨厌英雄啊”他耸了耸肩,然后顺势将手上提着的蛋糕连同盘子一起放下“我喜欢的是无名英雄,小时候我也曾认为做英雄很光荣、也曾认为英雄能够拯救所有人,但那只不过是童年幻想,弱小的人你救几次都是一样,而且英雄就能分辨清楚对错吗?假如一个人因为无奈而犯罪就被抓捕、假如一个人因为有所图谋而去帮人就被放过、这些应该怎么办?这世上有警察、有监狱、有法官、有政府、这些都是由规条组建起的正当审判,即便你再不满他们也依然是人民的保障”
“美国式的英雄早就不存在了..这世上比超人强大的人有很多,我也许会偶尔以暴力制裁暴力,但我也不会闲得去抓盗贼玩”他认真道“崇,你对力量的理解完全不对,我所需的只有自由、而我也没有想过用身上的力量去挣脱那些象征着法律和道德的枷锁”
“那是因为你拥有力量..”
“正是因为我拥有着力量所以才明白这些,人总是会在失去或想要得到什么时渴望力量,但当你真的获取到力量时却再也无法摆脱,有得到便会有失去..”他提到这个也忍不住想要苦笑“我已经失去的够多了,崇你恐怕是不会明白的”
“明明只是想请你聊聊闲天结果却还是把气氛闹僵了啊..”他忍不住摸头懊恼“真是的,我在这里装什么哲学家啊”
“算了,话题是我先挑起来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崇站起身来“你也去忙自己的事好了,毕竟如你所说,“结”她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存在,即便是你恐怕也会被其耍弄”
“我还好啦..我送送你吧”他作势要站起身来
“不需要..那两个人不是樱满真名和樱满集吗?你也是要保护他们?”崇正想拒绝时便无意瞥见了他从口袋里掉出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唉?什么保护?”他正想解释时突然就注意到了这两个字“保护..?为什么要保护他们?”
“...我失言了,告辞”崇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他便快步打算离开
“..”没有阻止崇的意思,他只是往外再看了一眼,他早就说过自己不傻,既然崇问过他“结”让自己做些什么,那么就只要去找头头问个清楚就行了
问清楚、到底她为什么需要“英雄”去帮助樱满集
后记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等到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了,他完全是堵在校门口才遇见她的,毕竟自己没有什么能用来找人的人脉
“心里有鬼所以不愿意回答吗,还是说因为觉得他们和我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所以不想节外生枝?”他一针见血的开口问道
“并不是,只是我觉得这种事不应该让太多人知道”她皱眉道,她早在市政府事件时就明白他和樱满家有某种关系,毕竟所有人的历史她都不清楚因此也不排除是熟人的可能性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严肃道
“我不希望他们受到危害的可能性会提高”
“为什么他们会受到危险?他们可都只是普通的学生!”
“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现在世界上不存在任何旁观者,即便有人能逃到天涯海角也难免会遇到什么危险”
“意思就是你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
“我只能告诉你不行,但你可以亲自去保护他们,这样我也省心了”
“...好,我明白了,我希望他们的危险和你无关”他直接掉头离开“要不然我即便挑起战争也在所不惜”
“骑士间的战斗吗..“奏”你应该清楚危机不会和这个城市插肩而过两次”她推了推眼镜框提醒道“我们都不应该暴露各自的存在”
“与高贵的你不同,我只是在泥潭里打滚的野狗,没有地位也没有人脉、假如真要等到事情被总结的话恐怕我会成为现实里袭击政客的通缉犯吧”他突然开口说道“但请你记住,我的牙齿很尖锐,而且我没有你那样被锁得那么深,我不打算用身上的力量做什么大事,我只想不被人约束而已”
“等火焰烧到我身上时我可以不在意的将其拍掉,但点火的那个人如果就在身边我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其喉咙咬断,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有我自己的脾气”
“我衷心希望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否则我什么人都敢咬”他第一次在人前发怒了“对我来说樱满家的人都很重要,他们身上烧着的火迟早我会将其化为怒火铺天盖地向那些点火者身上袭去,这是我持有力量的资格”
“杀人、与被杀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