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伺候好公子,奴婢亦是欣喜万分。”
叶媚婉一头青丝沾了些汗水,披散在裸露的脖子上,添了魅惑,她云雨之后的声音带着慵懒,颇有欲拒还迎之意。
“婉婉,怎么总忘记叫我夫君?”
叶媚婉之美让赵奕琛难以把控,纱帐里起了二度春。
赵奕琛和叶媚婉送薛灵韵离开,叶媚婉甚是不舍。
薛灵韵笑道:“婉妹妹,不过是一月的时间,等你来了杭州,我再带你领略好风光。”
薛灵韵的船离码头越来越远,狄珂赞赏道:“主子此举是在成全婉姑娘和公子?”
薛灵韵望着江边风景道:“狄管事也知道,为奴为婢,自然是要知道主子需要什么,这样才能得主子长久眷顾。”
“狄珂虽然明白,但主子的大方和善解人意,还是让狄珂佩服。”
一路相随,狄珂不是没看出来,皇帝对叶媚婉的喜欢要多一些,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薛灵韵还能做出大度的行为,那才是真正的大度得体。
薛灵韵微微一笑,这后宫多得是小肚鸡肠,她这样才显得难能可贵呀!特别是面对一个聪明的皇帝,她更要小心行事。
赵奕琛和叶媚婉送走薛灵韵,就启程去苏州,却不想扬州刺史的女儿乔玲跟了过来,还大喊着等等她。
叶媚婉见乔玲背了个包袱,像是要随行的样子,便问道:“乔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乔玲有些气喘吁吁:“像顾公子这样的人,我从未遇到过,既然遇到了,自然不会放弃。当然是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能伺候在顾公子身边,我不会斤斤计较名分的事。”
赵奕琛笑道:“乔姑娘的胆子很大,不知我真实身份,家在何处,要去往何处,就敢贸贸然跟上来,实在是勇气可嘉。可我身边却不需要伺候的人了,你是千金大小姐也做不来伺候的事情,还是回去吧!”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我不可以。”乔玲既然已经跟了来,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回去。
赵奕琛怀着最后一点怜悯道:“乔姑娘,你父亲一定很宠你,才塑造了如今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我劝你不要任性,还是回去多陪陪你父亲,不然你日后定然会后悔的。”
乔玲是父亲宠着长大的,虽然娇蛮任性,但对父亲的感情却是极好的,心中担心:“顾公子是什么意思,我父亲身体健康,日后我自然会孝顺她?”
“子欲孝而亲不在,你且回去等上两日,便知道我是何意。还是乔姑娘为了一己之私,会连自己的父亲也不要了?”
亲不在三个字让乔玲心中有了惧意,总觉得面前的顾公子似乎知道什么:“你不要骗我?”
“我自是不会骗你。”
乔玲对面前的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望着赵奕琛一行人离开,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包袱,终究是放弃了追上去。
乔玲脸皮很厚,但不代表她可以对父亲不管不顾,她得回家。
叶媚婉大约明白赵奕琛的话,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姑娘,担心道:“乔姑娘将来会怎么样?”
赵奕琛拥住叶媚婉道:“婉婉,凡事因果必有因,就别管她了。你昨日说,我尽说些甜言蜜语,那我就做些实际的如何?比如说,我带你回家见父母如何?”
“公子!”叶媚婉一愣,看着赵奕琛,见他眼神驻定,她心中狂喜,“你说的可是真的,可公子此行有要事在身,怎可徇私?”
“自然是真的,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吴县虽小,也是大瀚国国土,自然也有责任打理好它,怎么会是徇私呢?婉婉是不是太开心了,觉得难以置信?”
叶媚婉点了点头,泪水湿了眼眶,哽咽道:“谢谢公子!奴婢想家,甚少人能体会,公子为奴婢做到如此地步,奴婢却只有谢谢二字。”
赵奕琛在叶媚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你不是尽心尽力在伺候我吗,这也是你应得的。若你真要谢我,便多学些伺候人的本事,多让我舒服舒服。”
叶媚婉羞红了脸,把头埋在了赵奕琛的胸膛:“公子就爱说这些羞人的话!”
“瞧你这害羞的劲儿,真是可人,等到了你家,我定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水土,养了你这样的可人儿。”这江南的女子,即便是教得古板了些,也可长安城那些贵门淑女不同,浑身上下自带清灵婉约之气。
“吴县是个小地方,小桥流水,柳后人家。”
“住惯了长安城,这小桥流水也别有风味,只是我们这一去别吓坏了你的父母才是。”叶媚婉生得如此貌美,想必叶家夫妇定然也出众。
“父亲和母亲从未想过能见到公子,他们会觉得荣幸之极。”说到此处,叶媚婉又想起了薛灵韵:“我们到时候去杭州可是要住进薛姐姐家?”
赵奕琛淡淡道:“不了,我们不会在那里久留。”
有关政事,叶媚婉一律不多问,便也没问皇帝为何不会在杭州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