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忘不了在战场牺牲的叶国风,她为什么独守在美国,不愿回国呢?杨崇严还在,父母都活着,为何避而不见?
怀着疑问,叶凡跟随马丁深入参观她的收藏品,在一套战争年代的旧军服前停留了许久。
“这是越战时期,华夏军人的军服。”马丁介绍道:“楼上那个房间里,还有梅琳达女士最珍爱的东西,请随我来。”
叶凡默然,他越来越怀疑,杨碧徽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没有哪个女人会收藏这些东西,这是男人的阵地,不应该有女人涉足。
跟着马丁上了楼,叶凡来到一处房间,一进门,他就看到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素描肖像画!
看到这幅肖像画,他的脸色微微动容,那分明就是二十年前,襁褓中的自己!一个粉嫩的婴孩!
在他出神时,马丁悄然转身退出房间,咔哒一声,关闭了房门。
“嗯?”叶凡霎那回神,扬声问道:“马丁先生,你这
是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咔咔咔三声脆响,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房间中三面墙体,同时升起,露出透明的玻璃墙壁,其中每一面的中心,都夹杂着密集的金属栏杆,构成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密室牢笼!
马丁先生缓缓走到侧面的走廊中,注视着叶凡,目光里一片漠然。
“罗宾先生,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
走廊另一边响起了脚步声,杨碧徽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叶凡视野里。
此时此刻,再搞不清楚状况,那就是傻子。
杨碧徽显然是做了个圈套,把自己假扮的罗宾给活捉了!这样的结果,简直让叶凡哭笑不得!
站在玻璃对面,杨碧徽淡淡地看着他,波澜不惊地问道:“罗宾先生,你是否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不明白。”叶凡摊开双手,作无辜状:“女士,您是否搞错了对象?凯瑟琳在哪里?”
“搞错?呵呵,罗宾局长,您现在是美国领袖,一定忘了,二十年前做过的那桩事吧!”杨碧徽冷冷望着他:“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也会关心别人安危?”
“二十年前……”叶凡低头思索了一下,装模作样说道:“那时候我在中情局任职,做过什么,我真的忘了。如果冒犯到您,请原谅我的错误,那毕竟是以国家安全为出发点……”
“巧舌如簧!你根本没忘!”杨碧徽娇声怒叱:“你自己做过什么,你非常清楚,直至今天,你一再对我的儿子下毒手,依然不肯放过我们,你这个虚伪的政客,歹毒的特务头子!”
儿子……听到她亲口说出这个词,叶凡心中百般滋味,难以名状。
原来,杨碧徽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一直在暗中监视罗宾的一举一动。时值今日,为了保护儿子,终于不再隐忍,设计将“罗宾”引入了陷阱!
“没话说了吗?罗宾-潘!你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因果报应!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年!”杨碧徽挥舞双臂,情绪显得异常激动,“你和你的国家,都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好吧,女士,我很想知道,你能让美国付出什么代价。”叶凡抱起手臂,装出一副冷漠的表情问道:“假如你能,你又将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