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对不起的是我的母亲。
因为我的事情,让我母亲遭受了林家的这么多压力和侮辱。
作为她唯一的儿子,我不但没能给她带来骄傲和荣誉,却给她带来了屈辱。
那是我第一次想过放手。
只要寒峭平安回来,我可以放手。
如果我们在一起不能给她幸福,只能给她痛苦和平安。
如果我们在一起不能让两家人接纳,只能给两家带来灾难。
那么我愿意放手。
牺牲爱情,牺牲幸福,只希望寒峭平安幸福,只希望我妈平安幸福。
因为寒峭的事情,我也没能去上学。
就在我几乎要崩溃了的时候,寒峭终于回来了。
班主任打电话来让我周一回学校上课,因为寒峭回来了。
班主任在电话的另一头问了我好几遍,陈墨听到了吗?听得到吗?
我最后哽咽地说听到了,谢谢。
班主任笑着应道,不用谢,回来后专心念书,我们不要再犯错就行。
我没有跟班主任解释说,我说谢谢并不是因为我终于能够回到学校上课了,而是她告诉我寒峭终于平安归来了。
那一天下午我在屋里正在整理东西,我妈进来跟我说寒峭来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起身走了出去。
对了,因为寒峭失踪这件事,我妈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摆摊了。
林寒峭就坐在我家客厅的那张缺了一脚,用钻头垫着的木沙发上。
那一刻,我们就这样隔着几米的距离,相互对望着。
似乎都要将彼此给望进心底最深处去藏着。
“陈墨!”林寒峭终于站了起来,抿了抿唇然后低声叫着我
我走了过去,几乎是本能要想要将她涌入怀中,但走到她面前,我还是忍住了,问到,
“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
“那就好。”
“陈墨,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最后,还是林寒峭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走到厨房里跟我妈说了一声后,就跟寒峭出去了。
走在寒峭的身边,我有好几次几乎是习惯性的想要去握住林寒峭的手。
为此我不得不稍微隔开一些距离去克制着。
一直到林寒峭走了过来,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她对我说道,
“陈墨,我跟我爸妈说清楚了。”
“我知道!”我打断了她的话说到。
我不想听到从她的嘴里听到任何关于我们要分手的消息。
“那我们一起努力吧,我相信我们最后一定可以说服我爸妈让我们在一起的。”
我不敢相信林寒峭的话,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美梦一般,美好得不敢相信是真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她的父母为了让她回家,而表面上同意她要求的一个伎俩而已。
而年轻不谙世事的我们,那时候还不懂得大人的复杂。
所以我们都相信了,我们相信只要我们两个努力了,那么就一定会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