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经理坐凌霄开来的车带他去找的刘经理,但韩经理让自己的司机替凌霄开车,这不仅是因为司机熟悉路程,主要是因为凌霄今天重任在身。到了部队,部队首长会盛情款待他们,事先要有闯酒关的打算。因为那些人太热情了,会使出车轮战与你喝酒,在盛情之下只要你端杯喝酒,就很容易醉在车轮战之中,凌霄的重任就是此趟替韩经理他们以往地败绩挽回些面子。
接了刘经理后先给几位首长准备了礼物,然后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赶到部队的营房,赶到时已接近中午十二点。这是一个驻扎在壶州郊县的团部,因为是流动性的施工部队,团部是租用了当地一个单位的房子。
他们在快到来时,在路上看到一部分筑路的施工现场,凌霄看着人家地施工机械真是眼馋,但那一辆辆的翻斗卡车不是让他最眼馋的,最眼馋的是那好几台铲车。
武兹县还没有一台铲车,需要铲车的工程全靠推土机。推土机与铲车比起来差远了,车辆本身的机动性和灵活性不如铲车,铲头的功用和灵活性差的更多,效率自然与铲车没法比,当然价格也差了铲车很多。推土机最讨厌的是那履带轮,慢吞吞不说,遇到柏油马路还不允许直接上路行驶,怕损坏路面要装在其他运输工具上拖到工地现场。凌霄此次的目地除了想搞两部翻斗车,更想搞一部铲车。
这几年修路的力度一年比一年大,只要跟交通局滕局长搞好关系,仅在县里就有做不完的修路筑路工程。凌霄因为给滕局长的女儿小红介绍了满意的对象,就大大加深了关系,加上小红和陈浩越处越好,已经准备要领结婚证了,显得他这大媒当得很好,两家与他的关系也就越发地好了。当然也不仅仅靠这个,他平日对两位局长的孝敬就没间断过,尤其是滕局长给了他不少工程后,之间就有了更微妙的关系。
还有,服务公司给陈局长的那套楼房,陈局长要给儿子做娶媳妇的新房,打算建成后就贺喜,到时凌霄不仅答应白给装修房子,而且承诺包办两家贺喜喜宴的一切费用,两位局长就等着为儿女热热闹闹操办喜事收礼金就行了。这样的巴结力度,无论是滕局长还是陈局长。都把凌霄当作家人以外最亲近的人,对他更是眷顾有加。
这如果有了铲车,在路上地施工方便了很多,效率也提高了数
然效益也能翻倍。有了铲车,其他施工地点需要的方便地调过去,而且抽闲空还可以揽活额外挣钱。所以凌霄这次主要目的是搞一台铲车回去。但他也看到比铲车更好的施工工具,是那个如同人的手臂一样灵活的挖掘机,但这个他现在半点不敢奢望。
团长和政委正等候着他们,热情地握手寒暄之后把他们迎进政委的办公室,韩经理的司机也把几份礼物拎进这里。坐下后没说几句刘经理就提到正题,因为事先已在电话中提到过,两部翻斗车电话里就答应了,仍然按上次地价格。每部两万元。在说到铲车时电话中就说很不好办,借口数量不多价格昂贵不好处理,现在再次提出后,团长和政委又说了一大堆很难办的话。但后来终于说为了朋友就是再困难也想法给弄一台,并说既然是帮朋友的忙,就算六万元意思意思就行了,但这样就不包括按废品卖给废旧回收公司该收的那份钱。
这几辆车包括上次那三辆,都是以到了报废年限或因施工事故受损无法修复进行报废处理,但实际上都是在六成新以上的,否则花巨款买一堆烂铁干啥?上次那三辆车是每辆按三千元处理给回收公司,凌霄每辆只出两万元,剩下就是部队和回收公司的事情了。这次人家的意思是。两辆翻斗车仍按每辆三千元处理,铲车按六千元处理,但这一万二千元也要让凌霄出,人家是要额外干净利索地拿十万元。
凌霄和刘经理一对眼色马上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比他们预计的要少三五万元。不过凌霄另外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请人家帮忙给找个退伍地铲车司机。最好是农村的那种老是肯干的。两位首长听了这要求哈哈笑了,说这事太容易办了,每年都有铲车司机退伍,农村的退伍后基本上就是回家种地了,谁都愿意有人请去继续干。所以根本就用不着找已经退伍地,就找今年要退伍的,剩下没几个月了,送车的时候找一个合适的送去就别回了,提前办个退伍手续就行。
把最后的细节商妥后就该喝酒了,酒是上好的白酒。满桌菜几乎是大肉。到了酒桌上,刚才那些事闭口不谈,只谈友情和喝酒。还果真是韩经理和刘经理说的,陪他们喝酒的六位使出车轮战轮番敬酒,一轮敬罢第二轮接着就开始,除了夹口菜吃就没有缓歇的时候。每次地敬酒理由都很“充足”,敬酒的态度又特别地热情,四钱大的酒杯,他们三个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
—
凌霄第一次领教这样的敬酒法,三轮过后他们三个每人就喝了二十多杯,韩经理和刘经理已经快撑不住了。而人家每人才喝了十多杯,也就是半斤左右,迫不得已凌霄只好出狠招,放出豪言说小杯喝得不痛快,要换啤酒杯喝。
喝到这份上,这要求让他们无法拒绝,何况他们六对三也就没放在心上。换成啤酒杯后,凌霄却嚷嚷这算是重打锣鼓重唱戏了,先共同干三杯,然后随便怎么喝都行。韩经理和刘经理带着醉意帮腔说好,反正他们准备是喝过一杯后就往桌上趴了。
凌霄此举让部队的人傻眼了,他们之中最大酒量的,到此时至多能干两大杯,连干三倍就是斤二两酒下肚,加此前喝进地,还没一个能喝了这么多酒的。便纷纷提议先共同喝一杯,然后再说。
这样凌霄也同意,在碰杯后,他说了先干为敬仰脖一口喝了个滴酒不剩。在轰然叫好之后,其余人开始干了,有几个都皱起了眉头,干时还犹豫着,但在韩经理和刘经理咕嘟咕嘟干了之后,他们也都干了杯中酒。
然后有人赶紧吃菜压酒,有人就要出去方便,韩经理和刘经理开始歪在椅子上胡言乱语装醉。等出去的人回来后,凌霄再次站起来提议,说两位经理现在等于是“壮烈”了,就由他一人奉陪,倒酒继续干。这时团长发话了,先把他夸了个天花乱坠,然后要单独与他干。
凌霄面不改色保持着笑呵呵的神情,爽快地答应了这又一轮车轮战的开始,但提议与众位领导分别干了之后就大家一同干杯。
他们都占大便宜了,没人反对这提议,凌霄跟团长干罢跟政委干,一杯接一杯连干了六杯。这是他破纪录的喝酒,在中途已经脸色变红大汗淋漓了,头也感觉眩晕,就这样仍然又提出再共同干一杯。但此刻包括团长在内,已经有三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有一个干罢就急跑出去了,剩下政委和一个人强撑着,但说话已经舌头打卷不利索了。
这二位夸赞凌霄海量,告饶说今天的酒就到此为止吧,改日登门拜访再畅饮一番。装醉的韩经理忙地一脸醉态提出告辞,并邀请他们跟着一块回市里,晚上接着再喝。
强打精神的政委谢了好意送出他们,他们坐上车出了营房之后没走多远,刘经理就急喊停车。在凌霄的扶持下,刚走出几步远就“哇”地一下吐了,身后跟下地韩经理也蹲在了一边吐起来,这状况把凌霄也搞得肚子不舒服起来,看他二人没事之后,走远一点学韩经理用手指伸进嗓子里捣鼓把酒吐出来,吐出之后觉得舒服了一些。心里暗暗骂自己,也骂这些人,这图的是个什么?地方如此,部队居然更如此,那么贵的酒,就这样舍命拼酒后再吐出来喂狗,真是糟蹋啊!也难怪啊……
虽然是“凯旋而归”,可三人也挺狼狈的,身上难受自然就没了晚上继续喝酒的雅兴,凌霄最后是被韩经理的司机送到鸿达公司的。等司机打车走后,他被沙沙搀扶进了经理室躺到了床上,然后接受沙沙温情脉脉的醉酒处理,到这时又觉得偶尔醉一次也不错,让心爱的小女人精心伺候也是一种很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