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彩萍的举动让凌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便伸手摸摸她的头,不发烧,疑惑地又问:“是哪儿难受啊?要不要到医院找个医生看看?”
“不用,没事了。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没事了,你们也睡吧。”
结合刚才彩芬讲的,凌霄估计彩萍不是有病难受,总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能遇到什么事情呢?路上被人欺负了?不太可能啊,彩萍从学校回家的路程不长,现在天也变长了,她回来的时候还亮着呢,再说一路上都有放学的学生,家户也是一家挨着一家,就跟在人们的院子里走着似的,很安全。至于学校里,更不可能有人欺负她,现在从校长到一般教师,对她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加上她那么温顺的性格,谁会欺负她?敢情是学生?现在的学生很不服管,有的对老师很不礼貌。
“是不是让调皮学生骂了?”
“没有,你别胡猜了,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们快睡吧。”
但彩萍说话时仍然侧着脸不看他,他笑道:“哦,没事最好。萍,你猜今天有啥喜事了?”
“啥?”彩萍简单地一问,没像往常听到有喜事兴奋起来。
“呵呵,今天组织部到公司正式宣布了。”
“哦。”
彩萍的反应太让他奇怪了,今天早晨彩萍还问他,组织部的任命决定什么时候能下来?当时他还乐呵呵打趣说比他还着急呢,彩萍嘻嘻笑着冲他撒娇,说因为想早早地当官太太嘛。可现在反应却如此地冷淡,不对劲,很不对劲!难道真是听到了他的一些事情?
想到这,凌霄暗自有些慌乱,便不再询问,示意彩芬睡觉吧,他也张罗着上炕睡觉。
等熄灯后,他钻进彩萍的被窝,彩萍没像往常热情地迎上来,这让他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可能真是有长舌妇对彩萍说了他的什么事情。不用多想,长舌妇要说的事情肯定是说他跟静怡关系不清不白,因为他与静怡在厂里虽然很注意了,但百密一疏,或许被人看到了什么。再说,就是没看到,他如此地信任和重用静怡,又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人们肯定认为关系不正常,添油加醋对彩萍一讲,彩萍也肯定信以为真,认为静怡出于感恩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如果是这样,凌霄倒不怕什么,只要不被彩萍抓个现行,打死也不承认,她还能怎样?最多生几天闷气。何况按彩萍现在的态度,只是自己伤心生气,还不打算跟他摊牌,那就顺着她的意就当她是肚子不舒服好了。
今天一整天的应酬,凌霄感觉累了,彩萍又是这态度,他破例在彩萍不是信期的时候静静地搂着她睡了。第二天一早,他们照往常的时间醒来,彩萍仍然对他冷冷淡淡的,这更让他确定了那个猜测。学车回到厂里安排罢事情要到公司时,路过销售站进去把彩芬叫出来,询问他走后彩萍是什么情形。彩芬说姐姐看来有烦心事,长吁短叹的,她问什么都不说,还不让问。
凌霄到公司见到柳经理,柳经理说市服务公司刚刚电话通知,下周一来这里开全市经理会,让提前准备好会场和吃住的地方,下午市公司的筹备人员就到了。因为这是他联系的,这方面的工作就交给了他。
从柳经理把这任务交给他起,就找人开始为会议做准备。下午市公司的会议筹备人员来了之后,把他列入到筹备组和后勤组,这就把他拴在了这次会议上。
周一上午,市劳动局的领导,市公司的科室以上领导,各县区服务公司的经理们,市公司直属企业的厂长经理们,总共来了四十多位。贺佩玲最兴奋了,因为连筹备那天算起,一连五天的会,能让她大赚一笔。
宾馆这里,把宾馆先前住进来的客人请走,把方雪芬也临时安排到她的房间,就这样还得让市局的领导们到政府宾馆住,不然就住不下。两人标间由每人每天十五元提高到三十元,开票时按市里中档宾馆的价位开得是四十五元,也让这次会议的后勤主管,那位市公司的那位副经理小赚了一笔。
吃饭是七桌,中午和晚上每桌的饭菜标准是二百元,烟酒另算。这除了要给那个副经理的好处,一桌至少能挣五十元,加上宾馆的利润,五天纯收入有六七千元。
这开会的几天中,凌霄按说有见方雪芬的机会,可人家像刻意避着他,中午不来宾馆,晚上就是回来也躲在贺佩玲的办公室不出来。他到了晚上也不去贺佩玲的办公室,虽然每次路过想推门进去,可还是狠心地干别的去了。
方雪芬虽让他牵挂,可彩萍更让他心烦。这都好几天了,彩萍仍然对他很冷淡,就是晚上睡下后,虽然让他钻进被窝,也不阻挡被他脱去内衣上下爱抚,以至被趴到身上求欢,可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亲热积极的态度和婉转娇啼的乐趣,像一个木头人去应承他,令他扫兴感觉无趣。
会议结束了,他从结识更多领导和朋友,还有最后一天参观他那两个企业时,给众位领导讲解关于企业发展的兴奋中回过神来,想着赶紧解决彩萍的问题。发财也好升官也好,可把欢乐的小家丢失掉就非常地得不偿失,想来想去,想到一个人,只有这个人能从彩萍嘴里挖出实情,也能开导彩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