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哪能穿两天啊!行啦,你还泡着吧!”
凌霄心里踹揣不安,怎么她如此不懂事,一个未婚大姑娘怎能给男人随随便便洗内衣呢?真是相处得把他当作哥哥了,还是……,不可能吧?
他没心情再泡了,起来用浴液涂抹在毛巾上,连拉带擦洗罢冲干净,抹干身子穿上浴衣,用毛巾擦着**的头发就急忙出来了。见到床上竟然放了一堆带着包装的衬衣和内衣,他脱下的衬衣和内衣还真被拿走了。翻看沙丽娜给买的这这堆新衣,质量比他换下的好很多,而且衬衣、衬裤、背心和裤衩见样都买了两件,除两件衬衣是纯白的以外,其它的是浅黄和浅蓝的将颜色搭配开了。
管他呢,先穿了再说,凌霄暗自嘟囔。后又嘟囔沙丽娜还真心细,没问尺码就买的大小基本合适。
不怎么合适的是小三角裤衩,可这不能怪沙丽娜,他知道人家就是这种设计,但也太那个了,比不穿还那个呢,他自己都看不过去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穿着很舒服,不知沙丽娜为啥会买这种的,敢情是城市流行,还是因为不知道该选啥售货员给递的?但他最猜不透沙丽娜为啥会不顾女孩子家的面子给他洗内衣。
可实际上连沙丽娜自己都不知道为啥要给他洗,在给他买回新内衣后,见到他脱在床边的内衣,放在上面的白衬衣领口正好露在外面,看到了稍稍有点穿脏的黑印,啥也没想就生出给他洗干净的念头,也很自然地连衬裤和背心裤衩一块收拾起来,把新衣从大袋子取出装进旧衣,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出去到外面的盥洗间了。
早上换的衬衣领口就有点脏,这对凌霄来说是很正常,因为他的条件哪能天天洗澡?年后才仅洗过一次。洗脸虽然也洗脖子,但不像彩萍和彩芬次次都要用香皂去洗,他三天两天肯用一次就不错了,今早就没用香皂洗,脖子没洗净自然很快就弄脏点领口。而就这,他在县里机关工作人员中还算爱干净的,县里机关很多工作人员的衬衣领口,什么时候看都是脏乎乎黑乎乎的。
沙丽娜一直到拿到盥洗室开始洗时也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但当那会给他们开房间的服务员进来打水,热情地跟她打招呼的同时,见她在洗手盆用皂液洗男人的裤衩,露出了很那种的古怪笑容时,她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怎么就给他洗起这个呢?这是自己一个未婚女子该做得吗?也就一下脸烫得想找出地缝钻进去。
可洗也开始洗了,也让别人看到了,总不能再半途而废拿回去吧?她很羞涩地揉洗着,想着自己怎么就这样傻乎乎冒冒然给他洗这个呢?思来想去,认为是她在家里习惯所致。
她下面是一个比她小三岁的弟弟,因为母亲工作忙,她从小养成帮妈妈干活的习惯,家里人习惯了每天换内衣,父亲的内衣有母亲负责收拾到卫生间,她则很早就习惯了把同屋弟弟的内衣裤收拾起来。到现在,虽然早不跟弟弟一个屋子住了,只要在家里住,还是那种老习惯,早晨起来就到弟弟的房间收拾内衣拿到卫生间顺手就与自己的一块洗了。
可能正是这种习惯导致这傻乎乎羞人的举动,但也有与凌霄的关系处得很好的缘故,没把他看作是不相干的外人,看到领口脏了就很自然连背心裤衩收拾到一块洗了。然而,对于这种自我辩解越想越不怎么相信,再没头脑也不会这样啊?那么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态,到洗罢也没完全弄清楚,反正洗罢除了不后悔心里还很特别,恐怕以后再碰到那情况还会不由自主的。
沙丽娜洗好返回房间,凌霄已穿戴好了,她不由地羞得连头都不敢抬,把洗好的晾晒在卫生间出来后还是满脸通红,不敢正眼瞧他。
“沙沙,黄哥又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很快就到,让咱们直接到餐厅等着。”凌霄看到沙丽娜窘得厉害,更是弄不清她是怎么想的,可也不能问人家,何况他也没有与她有往深处发展的想法。
沙丽娜羞涩地看着他笑道:“哦,那咱们就走吧。”
餐厅的豪华程度也是凌霄前所未见,黄经理是带着于黎曼一块来的,还有上次与马君茹一块到武兹的机电公司韩经理,还有已算凌霄的老朋友张泽豪,还多了初次见面的木材公司经理侯立。
韩经理、张泽豪包括侯经理,与黄经理一样也是一人带着一位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士,介绍时虽然是按她们的单位和职务介绍的,可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沙丽娜与他讲到壶州物资局的事情时,说经理们在私下聚会时不带一个情妇就觉得没面子。
在这非常高档丰盛的宴席上,他们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很少谈论公事,谈得大都是风花雪月的艳事趣事,气氛特别地轻松热闹,还有些暧昧甚至有点淫荡。这些话题,虽然凌霄在县里的酒席上也大多是这些,但县里还没有人敢带着情妇公然参加酒宴的,城市到底还是比县里开放。
张泽豪的情妇与沙丽娜不认识,还误以为她跟凌霄是一对,她俩正好挨坐在一起,夸沙丽娜找的男朋友帅气,其他人还故意不点破。沙丽娜开始是打算解释,可想到他们公事上的特殊性,怕解释不通,只好在黄经理他们的打趣下羞答答默认了。凌霄与她也是一个想法,装聋作哑打哈哈,再说他们几个都有自己的女人,虽然沙丽娜比不上这几位美艳,可也不寒碜,有聊胜于无,面子上也过得去。结果,他和沙丽娜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扮起了假恋人,当然也就不怎么亲热。
晚上木材公司侯经理抢着要请客,还要换一个另有特色的地方,韩经理和张泽豪就轮到了明天中午和晚上,一样要换地方,让凌霄见识一下壶州其它大饭店的特色。这个下午因为有人有事,何况有人也喝得露出醉态,就没安排节目,让凌霄会房间好好休息一个下午,攒足精神晚上好好热闹。
沙丽娜送他到房间,然后她离去要回鸿达公司处理这几天落下的事情。
剩下凌霄自己后,第一次穿着光滑的睡衣美美地睡到下午五点钟。大床太舒服了,也好久没有这么清闲地能睡一个下午,他不想起来就躺着床上看电视,等到六点时沙丽娜来了才起来。沙丽娜换了新衣,是适合市里穿的春秋裙装,若不看正面,走路摇曳起来再脆生生地说着话,就是天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这便更令凌霄暗暗惋惜她相貌上的微微缺陷。
晚上吃饭的地方没中午的大可档次不低,原班人马的基础上加了木材公司副经理齐永民,还多了侯经理的一位铁哥们和其情妇,热闹异常中山珍海味也让凌霄大快朵颐。晚饭后还有安排,要到舞厅去跳舞,这是城市的流行活动,凌霄不会跳也想去见识一番。
与电视中见到的豪华舞厅差不多,舞池中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屋顶旋转和不旋转的彩灯,一对对男女搂在一起,在很有节奏感的音乐声中,在流光溢彩的舞池中翩翩起舞。
凌霄坐在稍微明亮的休息桌旁,口里嚼着口香糖初次感受着这异样和特别的情调。等到被沙丽娜柔嫩的纤纤玉手拉起来,要教他跳舞时,忸怩了一下站起来,牵手步入舞池,心情有激动也有忐忑。
但等到搂住沙丽娜盈盈一握的细腰时,闻着她身上喷了香水的香风,在她轻声温柔的指点中跳起来时就只有激动和兴奋了。他学得很是上劲,感到这是世上最轻松最愉悦的一种学习,等到步伐不那么生涩能够抬头观望时,又感受到了浪漫和惬意。
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有一种不用学的舞步,这舞曲特别地舒缓,灯光也没有那会明亮和闪烁,舞池中一对对舞伴搂贴在一起,缓慢地随音乐移动。沙丽娜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香风熏人欲醉,浪漫之外多了骚动,这就更加明白人们为啥热衷跳舞了,他心里不由地蹦出一句粗话:妈的,大明大方地搂着女人到处转,谁***不喜欢啊?
香水味夹杂着她脸上的脂粉味,还有好似一种体香的奇妙香味,让凌霄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心想如果对她有意,看样子欲搂到床上只在耳边轻轻一句话就行了。可现在马君茹恐怕已等在酒店了,他的思绪转到宾馆的大床上了,急不可耐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