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完全知道这些事,因为有的他在饭店吃饭时经历了,没经历的也听人们当笑话说了,贺佩玲也亲口向他抱怨过。更令他可笑的是,刘和顺居然私下拜托他去监视贺佩玲,把他当可靠的兄弟看,真是该防的不防,不该防的瞎防。但是,现在也不用防他了,因为如今他不想也不敢与贺佩玲发生更深的关系,怕淌进已经很浑的浑水中,搅乱浑水惹骚上身是小事,为此影响前途是大事,所以很长时间都是对其敬而远之,偶尔就是有亲密之举,也是贺佩玲逮住机会调戏他。
就在那天公司开罢会后,两天期限只剩一个下午了,别人都登记罢了,也不见贺佩玲来登记,他还是对贺佩玲多多少少有挂念,关心之下在中午与几位朋友喝酒前先找了贺佩玲。
贺佩玲不在饭店内招呼客人,一个人却正闷头坐在她经理办的里屋内。
“佩玲姐,咋你不赶紧登记,不会是不想要吧?”
这私底下见到凌霄,她也没有往常那种妩媚勾魂的笑容,神情像是刚刚生罢气,气鼓鼓地说:“日子都不想过了,还哪有心情买楼房?”
“呵呵,又跟和顺哥生气了?”
“不是他还能有谁?咋我当时瞎眼就找了这么个东西?跟着他丢人现眼的。昨天晚上,民政局的李局长喝得有点多了,出来上厕所碰到了我,我出于关心问了一句,李局长就拉住我的手说个没完,喝酒多的都不是这样吗?不就是拉手拉得时间长点?那又拉不下一块肉。可让那个王八蛋看到了,过来就推了人家李局长一把,差点把人家推倒,还张口骂人家耍流氓。凌子,你没看见呀,当时把李局长气得不像样了,马上就说再也不来这儿吃饭了。你说说,人家一个月给做了多少业务啊?巴结还怕巴结不上,他却那样对人家,让我跟着他丢人不说,让人家李局长也丢尽了面子,向这样以后还谁愿来这吃饭?”
贺佩玲俏脸挂着寒霜气鼓鼓地说了经过,凌霄听罢也不知该说点啥。
小县城的人们往往老是在一个地方吃饭,跟老板和服务员客人们都熟悉了,对于漂亮的女老板和漂亮的服务员,男客人常爱说笑戏逗几句,当然也有酒后无德过分的,那就算作调戏了。但这些都是送钱的财神,得罪不起,被占点便宜也只能忍了。
何况别说是饭店这种服务行业,就是机关和厂矿,这类事情也很平常,上面公司的三活宝和杜兵,跟公司的女人们开起玩笑就很过火,也动手动脚地打闹,凌霄在乡里见到的那种就更不要说了。可是,多数女人还很乐意男人们跟她们乱开玩笑乱打闹,有的甚至主动挑起这类话题,你沿单位到处走走,不管到哪,每天几乎都能碰到这种话题和不乏这类打闹。
贺佩玲也算豪放女,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也喜欢跟人们说笑,即使让看不上眼的的男人戏逗后暗自不满,因为人家是财神也得稍稍敷衍。但是,当事人之间或许是种享受,可刘和顺作为丈夫,亲眼看到老婆被别的男人捉住手不放,自然会忍受不了。
“太心烦了,我准备不跟他过了,坚决跟他离婚!太气人了,我如果是那种人,他能看得住吗?不是有个笑话吗?一个女人中午在家和面的功夫还溜出去会情人,装作是要去厕所,借口手上有面出门让自家男人给解裤带,和情人好罢回来还让自家男人给提裤子呢。哼!我真若想跟别人好,他跟在我屁股后面也看不住。就说我跟你,如果我真是随随便便的人,咱们早不知发生过多少次那事了,他能拦得阻?”
凌霄不敢胡言乱语,附和着劝道:“就是,佩玲姐是啥人,我还能不知道?可你们有孩子了,还是想其他办法吧,千万别有离婚的想法。”
“能有啥办法,我不让他来饭店他不肯啊,总不能让我这个经理回家他来当吧?”
“呵呵,他当也行啊,反正是承包了,为了家庭做些牺牲也不是不可以的。”
贺佩玲秀眉一挑,撇嘴说道:“哼!我傻啊?我把经理让给他,让他每天威风?我决定了,这次他如果再不回家,我跟他离婚离定了!”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经理,体验到了权力和金钱的魅力,让她放手比登天还难,凌霄知道说服不了她,只好笑道:“佩玲姐,还是赶紧把房子登记一下,俩口子的矛盾过两天就没事了,别误了大事。”
这时刘和顺进来了,贺佩玲脸色更加严寒,把头一扭不愿看他,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凌霄赶忙把来意对刘和顺讲了,刘和顺笑呵呵地连说要、要,并让凌霄替他们登记上,他答应后赶紧告辞这是非之地。
出来后,凌霄更下定决心以后要远离贺佩玲,绝不能让自己被牵扯进去。另外,他自己也刚刚遇到了男女偷情后的为难之事,自顾还不暇呢,哪敢没事找事惹麻烦?这也是他不敢招惹贺佩玲的一个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