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讪的行事一向乖张也是人人皆知的,可是,当沈玲下午到了陆府的景宛时,竟是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却是带着着熟悉的声音说的,当时,还真把沈玲吓着了。
“你……你是师父?”沈玲皱着眉头,狐疑的问道。
“嗯!不是为师是谁?不过小小的易容术罢了!对了!给你也是做了一身衣服,快去穿上!”
“啊?”还没能接受眼前这张中年模样的师父的脸,却是听见了他这么说道,沈玲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看来,跟自己的师父若是相处的话,必须待多有一层心里准备才行……
“把银针先放下,去!今日虽是有些晚了,可也还能有些收获呢!”
被自己的师父莫名其妙的几句话,沈玲云里雾里的就进去里屋换衣服去了。等到沈玲再出来时,却是有些新奇,但却满满都是不自在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寻找着让自己不自在的源头。
“师父,玲儿这样真的不怪吗?”沈玲将头发全都高高的挽起,在头上束起,用宽带绑住,是跟21世纪的马尾差不多。身上的衣服一看便是小男孩儿穿的衣服,没什么鲜亮的颜色,但却是看起来利落了不少。脑袋上的额发被束了个干净,看起来还真有一股美少年的模样……
“嗯!还好!不过,记住,我给你的名字,小豆子!出门的时候就这么叫,知道了吗?”
“出门的时候?”沈玲这才明白,原来今日自己的师父易容打扮之后原来是要出门的。怪不得连自己都要装扮成个小跟班的模样了。
“好了,拿上家伙,我们出发!”黄讪这么一说,带上一顶塔顶的灰色帽子。再加上手上的一杆执帆,身上背了一个木箱,手上拿着个铃铛。
这么一打扮沈玲才是真真的看明白了。“师、师父您这是要去做铃医啊?”
“不。不是‘我’,而是‘我们’。走!若是想学到真本事,实践才是最重要的,各种人的体制也只有遇见的多了,看的多了才能新手看来,你只记得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好好的记着就行!免得师父我白费功夫!”
“可是……”可是您不是早金盆洗手。不会再给人看病了吗?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的,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是那样的……自己的师父果然是个不能以常人来看的存在啊!
“怎么?不去?”黄讪回头狐疑的看了一眼总是犹豫的沈玲,眼神明显的带着威胁的意味。
“去!去!去!”沈玲忙是应道,伸手抓了桌上摆放着的一个小帆布包。一看就是给自己准备的,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和眼前如此穿戴的师父看起来像是一路的嘛……
乘上马车,听着师父跟驾车的车夫说了一个镇名,那车夫便是甩鞭疾驰了起来。而一路上,沈玲则是几乎视线都停留在黄讪那张陌生的脸上,生怕自己待会儿下车了,走失了会认不得这张脸了。
“师父,您为何要这样打扮啊?”
“呵!说出来怕你不信。师父当年可是做过十几年的铃医,也算是家喻户晓了。若是被人认出来自己待多难为情啊!当时金盆洗手的时候可是昭告天下了的!”黄讪说的理所当然。
倒是把沈玲的冷汗说出来不少。还以为您老人家忘了自己已经金盆洗手的事了呢,原来记得倒是清楚……
没过多久,马车便是停下了,黄讪倒很是自若的走上了这还算热闹的小镇上,而沈玲则是因为今天的打扮总也是左顾右看的瞅着自己身上的衣着打扮。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沈玲终于接受了自己这身打扮追上黄讪时,只听他的口中已是振振有词的哟喝了起来。
“大病小病我能治,疑难杂症我能医,不求金来不求银,端看机缘看天意!……”
黄讪的声音也跟着变了,并不像平时的他,这中年男子的声音倒是让沈玲不小的意外了一把,却也是可以接受。因为自己的师父本来就‘与众不同’嘛!听着他这卖吆喝的劲儿,沈玲怎么听怎么有种像是在‘招摇撞骗’的成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