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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康鞘利用劲全力的呼喊,隐隐来到跟随重骑出动的部队耳边的时候,这些部队看得往自己这边奔来的狼狈重骑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不妙的状况,可是不等他们开始有所反应,一阵乌云般的箭雨就随之而来!
巨大的雁门关方向的弓弦波动的‘嗡嗡’之声,哪怕是远在后方的康鞘利亦能耳闻,看得那片甚至密集得能遮蔽阳光的箭雨来到了后续部队的头上,康鞘利一口热血喷出,就此昏死过去。
康鞘利就此昏迷了过去,这些受到箭雨洗礼的突厥精骑和步卒们可是不能昏迷,因为昏迷就代表着你的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被锐利寒光激荡的马匹,在突厥骑手的驾驭下开始四散奔逃,只求跑得再快一些,这些爱马的突厥人也开始用刺痛的方式刺激马匹了,不时的拿小刀插入胯下马匹的后背以刺激它奔跑的更快获得一点生存的机会。
可是在生死之下混乱的现场虽然往后奔逃的突厥骑兵虽多,但是更多的突厥骑军敏锐的知道只有向着雁门关冲去与他们的部队进行上了白刃战,他们才是真正的方有一线生机,于是本来进军缓慢等待形式的突厥精骑开始了奔涌如长河的齐跑,如滚雷般的马蹄声在雁门关下响起!
近两万突厥精骑开始正面冲击战军卫营地!
骑兵能奔跑找寻生机,这些无奈的草原士卒步兵又能如何呢?
有经验的开始组织一齐以盾牌联合希望能够,扛过这一波可怕的箭雨,心灰意冷的闭目等死,悍勇的跟着骑军的步伐,希望哪怕似也在在进攻之中!
之后随着一阵‘嘘嘘’声,恐怖的箭雨落了下来!
锋利而密集的箭头贯穿了拦阻在它面前的一切事物,妄图逃离的步卒死在了箭雨范围的边缘,身上插着无数的箭羽,不过痛苦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失去了声息。
组织了盾牌阵妄图阻拦箭雨的虽然抵挡了一些箭羽,但是箭羽实在太多了,太密集了同时间落下的箭羽很快就击碎了突厥步卒们抵挡的盾牌,无情的箭雨如骤雨直入他们那在箭头下脆弱的身躯,一个个组织起来的盾牌方阵不多时就残破不堪。
最凄惨的是盾阵破碎后被压在之下的步卒,将死未死之际身上的伤痛比不上周围战友逝去后内心的痛苦,只能无助的在喘息中感觉自己生命的流逝。
最后在无助的惨嚎中死去,这是在无尽箭雨之后区域内唯一还能听到的声息了,而那些在后方险险逃出箭雨笼罩范围的近千人,只能惊惧的看着这片人间地狱,一片尸骸遍野,血洗汇集处形成了一条川流的小溪,尤其是几个盾阵所在,破碎的盾阵下堆积的正是如一小堆尸山一般。
整片区域蔓延着的是死亡,血腥,恐惧,与无助,近万的步卒还有数千因为道路拥挤未能离开的精骑,永久的倒在了这里。
就在他们后方死亡之神降临的时刻,前方大多数逃出去的突厥精骑,不知因为恐惧还是战意上涌,马步不停加速向着奔逃而来的重骑跑去,而那些重骑身后血战一场的战军卫将士也显露出了身影!
当前一人正是抢了突厥重骑马匹,手持染血厚背长刀‘大帝’的,战军卫军长霜寒月!
看见迎头奔来的万数如海浩广的突厥精骑,霜寒月眼中没有惊惧,杀意更是浓重!一声长喝:“弟兄们随我杀尽敌酋,护我中原山河!”
身后出现的却是已经血染满甲,手持利刃的数千战军卫将士!
之后一声齐喝:“杀敌!杀敌!杀敌!”三声杀敌,响彻雁门关上下,随后悍勇的战军卫将士有马匹的无马匹的都迎着来袭的突厥精骑砍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