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神主,不知对未来天下大势如何看?”
国宾馆一间上等客房内,王越身居主位,对来自荆国的三位神主问道。
也没如何作势,但在三神主眼中,不自然间就是一股无形威严压迫而来,王越这一言背后,却是代表着一个庞大的神人团体以及麾下不下荆国的神域,一股足以决定天下走势的庞大力量。。
春主两眼眯成了一双弯月,笑面如花:“若是今日未来蛇余新城,妾身尚还不知公子之势,只道天下大势非是短时间可以明晰的,未来可代成室者可以是陈、也可以是荆、雍以及公子的蛇余国,但在如今看来,天下大势已在公子了。”
“春主此言甚是,今日之公子就是伐象前的成室,甚至实力还远在成室之上。”夏主在一旁附和道。
秋主也露出了笑脸,却道:“昔日成王不过一介凡人小王,诸位神主给他脸面才为成天子,今日蛇余公子本身便为神主,麾下神人无数、神域广大,成王何德何能能与公子比肩呢?”
“哈哈,是极,是极,一介凡人的成王,如何能与公子比肩呢?”夏主飞快纠正了口中的错误,随即朝王越一礼,正色道:“天下自西成破灭、后又经东成天子降格、失威等诸事,礼乐渐坏,以至数百年间,列国纷争、战乱不断,天下诸国,不论大国小国,皆陷其中,而至如今,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
“不言其他,仅陈之一国,所谓九匡诸侯之霸业背后,就不知有多少家国兴衰,更不知造成多少黎庶家破人亡,遑论还有他国,正如蔡国六十年前一位大贤丘子所言,礼乐崩坏之世,君不能安其位,臣不能守其家,民不能聊其生,可谓是天下皆苦。”
“当是此时,以公子今日展露不足冰山一角就可力压天下之能,何不效昔日之成王登高一呼,只须借一个半月之后威不扩散之约确定之机,与众神人会商,为天下上至神人、中至家国、下至黎庶重定礼乐,叫天下列国、海内四方之混沌重归清平?”
春主接道:“公子若有此心,我荆国必全力支持,以蛇余国马首是瞻。”
“春主之意,也是老夫之意。”秋主抚须而笑。
“哈哈。”王越笑了起来,荆国三位神主一唱一和将他抬的这么高,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效昔日成王?昔日成王伐象之会,可是利益协商之会,照顾了伐象一方方方面面利益之会啊。却都是老狐狸,不执于常人情绪、虚荣等种种,能屈就伸,可为大也能就小,眼里实质只认实力和利益,嘴上说得好,什么马首是瞻,若其利益需求不能满足,则必是另外一副脸色。
笑罢,王越道:“此事说来甚易,行之却难,要知道天下只这么大,世间之利却是有限,我多了你便少了,你我都多了他就少了,此等利益之争,很难做到各家都满意。”
“更何况世间总有野心勃勃之辈,岂会为所谓礼乐约束,世间礼乐正是为此等野心者所崩坏。”
“几位神主,对于此类存在,又如何看待呢?”
秋主冷声道:“此类不受礼乐约束者,当使天下共讨之,伐之如伐象。”夏主道:“伐其国、灭其家、夺其神域,世间少却一大国,而天下列国皆得其利,此是为两全其美。”
王越点了点头,似有意动,三神主各自注目,沉思片刻,却道:“各位神主对天下大势之断,确实有其道理,但本公子却有些不同看法。”
“哦?”春主面露疑惑。
王越继续道:“各位,若我王越欲夺三位之神域,三位将待如何?”
荆国三神主面色大变,不等他们回话,王越便道:“凡人有言,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乃不共戴天之仇,此中财路为凡人之大利,于神人眼中恰如神域与祭祀,我若欲夺三位之神域,三位神主怕是不惜一切代价,都会与本公子战斗到底吧。”
“可本公子势大,诸位能为有限,战之不胜又当如何?”
顿了顿,王越叹道:“必然是大发神威,以蛇余国神域中凡人之性命以为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