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器械试验场。”“诺!”
出了政治事堂,王越招呼一声,就上了马车,在拱卫司武士、武卒随行下,往器械试验场去。
“大将军,我主请求与公子一会。”
行得半盏茶功夫,随行与御者、拱卫司武士章德坐在车厢前方的淮伯祭司对王越道。
“请。”王越道了声请,淮伯祭司自马车一侧沿着边缘到达车厢左侧将车门打开,入了车厢,坐到王越旁侧,稍后一缕强大意志就跨空而来。
“蛇余公子。”“淮伯大人。”
两人略微见礼,淮伯便直说道:“听闻公子近日府上各国求亲使节络绎不绝?”
王越笑道:“确有此事,淮伯大人今日可是为了我与淮盈婚事来的。”
“另有要事。”淮伯道:“不过也顺道来与公子一议。”
王越瞥了瞥他面上神色道:“各国求亲使节之事,我已有计较。”
“正妻之位暂时空置,除却淮盈外,另一平妻我有意于东海国女公子敖骊,不过此处大人且放心,敖骊出嫁事涉其国内政治,乃东海国内贵族以出嫁之名行驱逐事,与之结亲,并不影响你我交情。”
“正妻之位空置?”淮伯疑惑道:“我听闻越国也有来使,其国也曾为霸,非是小国,应当当的起公子正妻名位,公子难道另有其他人选?”
王越笑道:“越人欲我弩械和黄糖(蔗糖)制法为聘,此等国之重器、富国之利,想拿一介区区女子来换,未免想的太过美好了些。”
淮伯听着摇了摇头,显然对此话颇为认同。
“至于正妻人选。”
“前日成室外事春官南仲礼文给我带来了个消息,言我蛇余国昔日虽破家灭国,除却我大宗嫡脉之外,尚且有一小宗存世,并且在雍国颇为得势,当今雍国王太后就是出自小宗。”
“原来公子有意借此向雍国求取一位公主。”淮伯点头:“那公子与淮盈之婚礼,打算于何时办呢?”
“大人觉得何时合适?”王越问。
“公子复国登基典礼后如何?”
王越想了想,按照成礼,国君之平妻,虽有个平字,但与正妻还是有不同的。
最主要的不同在于虽同有完整的婚礼,但于迎亲环节上,正妻乃须国君亲迎,平妻仅须派出大臣就可,然后还不能大操大办,不可如君主大婚般广邀天下宾客观礼,顶多是两家重要人物及国内公卿大夫参与。
淮伯要求登基典礼后,首先那时他已真正为一国之君,其次各国观礼之人并未离去,既赶上了婚礼必定是会参加的,如此一来也就隆重的多,几可比正妻之礼。
“没问题。”王越爽快答道。
淮伯顿时眉开眼笑,他提此要求是做什么?
要的是王越这个表态,并在天下人面前表明他对淮盈的重视。
对淮盈的重视,何尝不是对他的重视?
“那就这样定了。”淮伯道:“相关事宜,我淮水神宫近日就开始安排,公子这边也请做好准备。”
“理应如此。”王越肯定道:“刚才淮伯大人说另有要事,却不知是何事,竟须大人亲自过来?”
淮伯稍稍想了想,道:“昨日自陈国传来的消息,陈国内战已经结束,太尹和逢两氏已在陈国彻底覆灭,领地人口尽为其余四家瓜分,同时按照陈国历次内乱平定的惯例,其已经向天下盟国及列国发起盟会。”
“时间定于明年春夏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