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这竟是此具人身根性的影响所致。
甚至不止一时的影响,而是许多年潜移默化,无声渗透改变了心神的结果。
可惜他竟今日才现。
一想到此,尚文眉头就紧皱起来,随即全部心神往真身上一挪。
几乎是瞬时,真身加持下,他只觉心神思维都仿佛少却了许多东西,变得比过往清明许多,但是无论如何都始终比不得过往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他的心神已为尚文身体根性所污,生了永久性的改变。
“可恶,竟会有这种事?”地主喃喃的说着。
这可是昔日他于尚文还是胎儿、意识为形成时期占据其身体时未曾想过的事。
以如今的目光来看,当时其意识未形成,是以此等夺舍直若投胎,他并未遭到任何反抗,心神与身体很自然的融合在一起,由此失却以自身心神为主对身体的一番炼化过程。
因为身体是“自己”的,他往后自然对身体从未有过提防,以至于往后心神随身体成长过程中,渐渐就为身体根性衍生的种种本能融入所影响了…导致他心性和过往为神时期都有不同。
“这还是我么?”一时间,地主心中都生出了自我否定:“我怎会是这样?”
“大人,命令已经传下去了。”地主祭司过来复命。
尚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地主祭司微微拱手,心下却是疑惑,刚才短短时间里,尚大夫身上难道生了什么事?身上气质几乎大变,整个人存在似乎都没那么鲜活?感觉就好像为人操纵的木偶?
这位地主祭司的感应却是没错,尚文核心心神已经回到地主真身那里去了。
因为刚才明白的事,对此身体他已经很是抗拒,以至于不敢心神常驻,仅是以意识投射如降临祭司般操纵此身,这样一来,没有心神灵魂驻留的身体自是没那么鲜活。
半夜惊醒,将一些事安排好后,地主再次感知了一番,似乎危机感尽去,便操纵着尚文分身回房歇息。
只是此次感知,地主忽略了一件事,心神回归地主真身,他对危机的感知就非是在尚文身体上,而是建立在地主真身上,地主真身感受不到的危机感,对尚文而言还真实的存在着。
夜色越深沉。
淮上大营中,王越走到武士们忙碌小半个夜晚才收集来的几座石山前。
抬手一召,一直于天空巡逻的墨蝰在不久后返回,无声无息落在小山上。
他转头看向北面槐下数丈高的城池,想着城内处处皆是地主真身消耗**力制造出的“遮蔽”,嘴上拉出了一丝冷笑,随即小山上的墨蝰如风一般撑大,转瞬间就有几个水桶粗。
到这时候,墨蝰已经大到了自己所能自如掌控力量的极限。
王越显然不满他此等大小,立刻就汇集力量领域加持自身,再将加持之力透过与墨蝰的联系传递至他身上,使墨蝰也能受到军主神位所能赋予的最高加持。
于是墨蝰的身体继续变大,很快大到他极限的状态,化为一头犹如一辆火车长短大小的蛟龙。
见此,他微微点头,操纵着墨蝰转化肉身法力,除却天赋神通飞行需要的力量外,大半都转化为法力线,编制出一张相对稀疏却能将大石承载的大网。
大网将几座小山尽数覆盖,然后墨蝰猛力向上升空一拉,下方石山便尽随他升空而起。
因为石头实在是太重,哪怕是极限形态下的蛟龙之体拉着升空甚至有些吃力。
不过,哪怕是吃力,墨蝰总算是能吊起来。
就这样,墨蝰吊着下方石山高垂直向上游动飞行,一口气窜上近万丈的高空。
然后,因为黑夜,又因太高,墨蝰的鹰眼术无法看到下方大夫,王越就按照夜色降临前墨蝰传来的下方影像记忆,与自己眼下所处位置进行比对,操纵着墨蝰平行着徐徐向北挪,渐渐就到达了槐下城的上空。(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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